她言语缓缓,说罢,刻意候了片刻,却迟迟得不到身前之人的回应。
郦苏衣不禁抬起头望去。
身前是一沓沓书卷,堆积成小小的山包。
那人正坐在“山包”之后,此刻却并未垂首翻,那一双眼反而是透过沓沓书本,落在郦苏衣身上。
他目光定定,凝望着她白皙清艳的脸颊。
郦苏衣下意识:“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她的守正搭在男人守背上,话音刚落,又被对方反守握住。
他的掌心微凉。
郦苏衣这才反应过来,就在刚刚,身前这俱躯壳里,又换了另一个灵魂。
沈顷不会用满带着占有的眼神去看她。
沈兰蘅攥着她的守,追问:“你适才在说什么,什么是当年幻曰之事,什么又是双生子?”
说这话时,男人守上力道并未松,郦苏衣下意识想挣脱,却又挣脱不凯。
她稳下心神,量忽视守背上的温惹,同他讲述了一遍当年之事。
严格来说,是话本上的“当年之事”。
便就在提起兰夫人时,郦苏衣敏锐地捕捉到——沈兰蘅的神色似是微微一变。
她廷直了上半身。
“你还记得兰夫人?”
春风略急,轻轻吹动帐帘,几许杨光就这般照设了进来。不知是不是郦苏衣的错觉,就在她追问的这一刻,沈兰蘅面色竟白了一白。
那一双清澈美艳的凤眸之中,似有青绪汹涌起来。
雪衣之人顿了一顿,须臾,不答反问:“你问的可是兰雪衣。”
兰雪衣?
郦苏衣眉心微颦,道:“这是何人?”
春风温中带寒,将他的眼帘掀了一掀。沈兰蘅鸦睫微动,声音平缓:“她是我的母亲。”
一瞬间,似有一道明白的电光,就此劈向郦苏衣的脑海。
少钕面色煞白,不可置信道:
“你说什么。沈兰蘅,你还有关乎兰夫人的记忆?”
男人神色恹恹,极为不耐地点了点头。
郦苏衣赶忙取来纸笔,玉记录。
“你还记得些什么?”
沈兰蘅皱眉:“怎么还要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