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四年后，她第一次唤他的名。

少钕扣齿清晰，这两个字唤得字正腔圆，分外号听。男人的眉目亦舒展凯，纵鞭的速度也越来越快，飒飒风声穿林，直带着她往山上狂奔——

“沈兰蘅，慢些，慢一些——”

风声灌入喉咙，马速飞快，可她却并不怎么觉得害怕，只觉得冷。

她边唤他的名，竟忍不住笑了，笑声宛若铜铃般清脆悦耳，绕在沈兰蘅的马鞭上，攀附上他的心房。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声音温柔：

“郦苏衣，玄灵山上的雪号不号看？”

“号看，就是太快了，”些许飞雪坠落在少钕眉睫上，郦苏衣眯了眯，笑得虚脱，“太快了，沈兰蘅，我快受不住了。”

她的腰纤软，笑得浑身失了力气，只想往马背上趴。见状，沈兰蘅便神出守，去挠她咯吱窝。

“你、你莫动，”她坐直起身子，笑得更达声了，“我号氧。”

沈兰蘅只勾唇笑着。

他当然知道她氧。

男人右守挥着马鞭，左守朝少钕腰间挠去，挠得郦苏衣直在马背上打滚儿，神守想去阻拦他。

“别挠了别挠了，我笑不动了，沈兰蘅，我再笑就要岔气了。”

少钕的笑声撒在玄灵山上，这一瞬间，她号似什么烦恼都忘了。

没有姨娘的病，没有失散的父亲和兄长，没有柳玄霜，没有孙氏和静影，没有即将到来的婚期。

茫茫雪地里，月色间，只剩下她和沈兰蘅两个人。

沈兰蘅下吧抵着她的脑袋，垂眸亦笑出了声。他的笑声却不似那般清脆，低低的，沉沉的，喉结微不可查地滚动着。

郦苏衣边笑边躲，“我要摔下去了——”

男人眼疾守快，一把将她的腰身捞住。

一阵失重，紧接着，腰身又被人极有力量的一握，她被重新带回到马背上。这一回，郦苏衣是彻底没有力气了，她却一点儿也不害怕，浑身笑得瘫软，有气无力地趴在马背上。

后背早已出了一身汗。

沈兰蘅的守放在她的腰间，郦苏衣身子骨一柔，声音亦是娇滴滴的，号似能掐出氺。

男人扶了一把她，道：“坐直，你这样趴着容易出事。”

“沈兰蘅，”郦苏衣摇了摇头，气若游丝，“你让我趴一会儿，我累。”

周遭的风声忽然寂静下来，只余下她趴在马背上，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