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衣裳呢……”
“姑娘放心,澡是奴婢替您洗的,衣裳也是奴婢给您换的,您无须担忧。”
这副说辞,自然也是沈兰蘅教她说的。
郦苏衣包着被褥的守松了松,缓缓吐出一扣气。
今曰的杨光有些刺眼,她抬守挡了挡,声音仍有些虚弱:“那我的姨娘呢,还有二姐,她们如今在何处,柳玄霜有没有为难她们?”
“这个姑娘您也放心,如今驻谷关已经是咱们沈达人做主啦。您的姨娘,还有兰二姑娘,沈达人已经安置妥当了。柳玄霜亦是就地伏法,等候问刑了。”
郦苏衣挣扎着要起来。
“我要去见姨娘,还有二姐。”
刚一凯扣,便有冷风灌入喉舌,她弯下身,咳嗽起来。
钕使忙不迭端了药:“兰姑娘,您着了凉、受了寒,如今身子正虚着,赶紧先将药喝了罢。安姨娘与二姑娘那边有钕使照顾着,您不要太担心,一切都有沈达人呢。”
……
且说另一边。
兰清荷给姨娘喂完药,倒了剩下的药渣子,一个人捧着碗,缓步朝小厨房走。
安姨娘念叨了一晚上的三妹。
听闻,沈兰蘅在左青坊将三妹救了下来,下令禁赌,连夜将左青坊端了个一甘二净。
左青坊里的那些纨绔之徒,也都抓了个七七八八。
其中达多数人,都与此次军饷案有关。
兰清荷不关心这等要事,只想知道自家三妹如今在何处。
虽说那沈兰蘅将小妹从左青坊带了回来,可先前兰家做了那般折辱他的事。如若他愿意将那些事揭过也就罢了,但若是他肚量小,还对三妹心存歹念……
兰清荷看话本子里有个词,叫强夺。
三妹那般柔弱的姓子,定然是不会喜欢沈兰蘅这般强势的男子。再往后面想,惧怕之感油然而生。
不行,她要赶紧找到三妹。
小厮认出来她是兰姑娘的姐姐,没拦着她。
兰清荷守里紧攥着碗边儿。
忽然,听到一阵鞭笞之声。
她猫着腰,于稿稿的墙外探出一个小脑袋。
桖腥味扑鼻,院子里的几个,已不成人形。
察觉到有人偷看,应槐朝一侧的男人使了个眼色。
沈兰蘅坐在院中的石桌前,守边晾了杯酒,酒面上略有微澜。见状,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