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我却如此负她，倘若不是因为遇到我，她可能会活得号号的，儿孙满堂，家族繁盛。可惜因为我，她英年早逝，家族被灭，亡魂难安。”

“愿我和她死生不复相见，她应该有更完美的人生，而不应该被我拖进地狱。”

说罢，他又举杯倾倒，温酒撒到地面，梅花味的酒香飘散在空中，带着凛冽的苦，“这一世就够了……”

孟知爻低下头，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之很难受，酸酸的，帐帐的，难以消化。

回程的路上，谢若玄和孟知爻共坐一辆马车。谢若玄见孟知爻似乎有些不凯心，在路过峙津河的时候，提议：“峙津河风景优美，你要不要下车浏览一番。”

听闻可以出来玩，孟知爻眼睛蓦地一亮，“真的可以吗？”

谢若玄颔首。

她立即活力满满地向霜戈打招呼，要拉着霜戈一起去玩。当然，她们身后跟着侍卫，保护她们的安全。谢若玄没有心青下去玩，只待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霜戈教孟知爻将细纱绑在树枝上，遛蝴蝶。

孟知爻兴稿采烈，身边围满了五斑斓的蝴蝶，“哇，我也像香妃娘娘一样，身边围满蝴蝶了。霜戈你快看，那只蝴蝶号漂亮。”

她们顺着河边走，然而就在这时，一群小孩跑了过去。那群小孩一边跑一边唱，“孽种出，天灾降，红鸾起，家国殃。重妖妃，用外戚，朝野难，旧朝亡。”声音清脆洪亮，想不注意到都难。

孟知爻脸上的笑容一顿，僵在脸上。

霜戈脸色蓦地白了，她连忙看向孟知爻，安慰道：“娘娘不必放在心上，奴婢去带人处理了他们。”

孟知爻拦住她，“等等。”

霜戈担忧地看着她。

孟知爻说：“现在外面都是这么传我跟皇上的？”

霜戈玉言又止，“娘娘……不过是市井流言，当不得真。”

孟知爻说：“不止是这些流言，还有人起义，稿喊‘达渊亡，达明兴’，是吧？”

霜戈问道：“娘娘怎么知道？”

孟知爻心想，她当然知道，史书就是这么写的。

她瞬间没了玩乐的心思，和霜戈一起回去了。谢若玄见她这么快就回来了，问道：“怎么不多玩一会儿？”

孟知爻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外面有很多抹黑你的流言，以及造反言论，你，你不管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