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翠芽躬身退到门口,安静的站着。
屋里贾三夫人的惨叫不断,稳婆劝她省着点力气生孩子,丫鬟们忙出忙进送水送东西。
贾宽头一回当父亲,根本坐不住。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不时到窗口听动静,额头急出一层薄汗。
时间又过去了两个时辰,贾三夫人痛呼的声音渐弱。贾宽疾步过来拉着大夫,“大夫,还要多久?菀菀怎么没声了?”
贾宽与林菀菀自成婚感情就很好,贾宽宽和寡言,林菀菀爽朗大方不拘小节,两人性格互补,从没红过脸。听到妻子不断惨叫,他心疼极了,又不被允许进去。此刻连声音都没了,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大夫也不知道,他毕竟是男子,没有别的情况也不能进产房。大户人家避讳,请他来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三夫人是头胎,艰难些也是常有的。”
“娘!”贾宽又求助娘亲。
贾老夫人生了几个孩子,老二和老三孩子也满地跑了。这种情况其实很正常,有的妇人生一天一夜都正常。但儿子心急,“我进去看看。”
她进去时,林菀菀白着脸躺在床上,身上已经湿透了。丫鬟们正给她擦洗换衣服,这也是白费功夫,却能让人舒服些。
稳婆守在床尾,看神色没什么事。
“怎么样了?”贾老夫人问。
“开了一半了,快了。”稳婆连忙回答。
贾老夫人点点头,走到床头看着三儿媳,“菀菀,能撑得住吗?”
林菀菀睁开眼睛,虚弱的笑了一下,“能。”
妇人生产最是艰险,贾老夫人是过来人,轻轻抚了抚林菀菀的额头,“老三在外面急坏了,大夫也候着呢,没事的。好孩子,再熬一会儿,生出来就好了。”
“嗯。”林菀菀含着眼泪点点头,她也是家里娇养着长大的。平时手指划破点皮都少有,哪里受过受过什么痛。虽然知道生产痛,可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难以忍受。整个人仿佛要被撕开成两半,这不是皮肉之痛,而是那种骨头被一寸寸分离的痛楚。痛到人想晕过去,却又被剧痛拉扯着,无法晕过去。
贾老夫人柔声道:“熬不住就说,可以喝药催产。这是这法子伤身子,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我知道,”林菀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