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贾青芜惊呼出声,眼泪瞬间落了下来,“后来如何了?”
“小初及时赶到,他爹正吃饭呢,摔了碗就去把人捞了起来.........”董小环缓缓将当初的事一一道来,贾青芜无声落泪。简直不敢想象,四五岁的孩子,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活了下来。便是她自己,如今这个年纪,都不敢保证离开家人的庇护,能靠自己活下来。
“怪我粗心,若不是我....她也不会吃这么多苦。我们把徽州找了个遍,怎知她竟然去了临安。”贾青芜捂着嘴,不敢哭出声,怕吵醒安睡的女儿。
“都过去了,那孩子聪明着呢。”董小环笑,“不过这几年懒了,还不爱出门,天天在家里养花种草的。哪天你去我家,那满院子的花,都是她一个人一棵棵栽的。最开始种什么死什么,成日垂头丧气的。家里三个哥哥都惯着她,老大还特地找花农学呢,老二老三就跟她一起种,看到底哪里出错。到了如今,家里一年四季都有花开。她每日起来都要浇花,家里每个人房里都放着花瓶,日日夜夜香气扑鼻。”
贾青芜擦掉眼泪,嗓子带着些许沙哑,“她一直很聪明,八月开口说话,十一月走路,一岁就能自己拿勺子吃饭。我夫君当时极疼爱,每日抱着教她念诗,三岁时已经能背下十来首短诗。她活泼可爱,机灵聪明,就连我爹娘都说,这么伶俐的孩子,十分少见。说可惜不是男孩,我却不觉得可惜,无论男女都好。可能天都看不下去我们太过幸福,那年不过很寻常的灯会,我们常去。大哥抱着霖霖,我抱着夏夏,她说要下去,看下面那盏灯。”
她按着胸口,这一生中最痛苦恐惧的记忆涌了上来。几乎说不下去,董小环见状,连忙揽住她,“不说了不说了,回来了,她在里屋睡着呢。你要去看看吗?”
贾青芜点点头,被董小环搀扶着走了进去。
夏初已经睡着了,神色恬静放松,嘴角浅浅勾着,像是做了什么美梦。
贾青芜伸出手,似乎想去触碰,又怕惊扰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收了回来,示意董小环出去。
两人回到外间,董小环给她倒了一杯茶水,叹息道:“事情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