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
龚旭低声，胸口疼，所以尽量让自己声音小点，却又不能显得有气无力，让对方察觉什么。
陈星手抓紧座椅，很紧张，“嗯，我在。”说完这句，脑子一片空白。
龚旭突然就笑了，笑声牵扯到伤口，他又放慢呼吸，让自己平静。
“你在紧张？”即使看不到陈星，也能想象，她害羞的样子。
她看到自己似乎总是很紧张。
“没有。”
“没有就好，如果让你感到不舒服，我会难过的。”
陈星因为这句话，脸红到脖子，心里被一股暖流充斥。
“龚……大哥，你在外地工作还顺利吗？”陈星说话开始变得结巴。
说完，捂住脸，感觉丢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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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这样，越着急，就越紧张，远远做不到像别人那样，放声大笑，收放自如。
“你是在担心……我吗？”
伤口又开始发疼，龚旭说话声逐渐变弱。
“嗯。”
陈星小声，又觉得不好，急忙补充，“你是琪琪的哥哥，对我很好，在我心里也和我哥哥一样。”
龚旭笑容绽放到一半，凝固，有些无奈，又有些庆幸，陈星还没有觉察到他的感情，即使他出意外，她也不会太难过，挺好，“这样啊！”
“嗯。”陈星嗯了一声。
龚旭有很多话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他侧脸看着窗外，觉得这样也好，听着陈星的呼吸，都格外地放松。
他回忆，自己是什么时候，留意这个小丫头的，大概是刚接手公司的时候，艰难迷茫，大雨里看到陈星在一家店子外，擦玻璃。
明明那么辛苦，工资微薄的工作，她却干得卖力，甚至老板送了她一根香蕉后。
她开心坐在椅子上吃，她望着雨幕眼底没有哀愁，反而充满对生活的希望，那一刻，小店外的陈星真的很美。
他坐在车里看了很久，直到她上公交车回学校才离开。
这么多年，他始终忘不掉那一幕，然后借着妹妹的关系，接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