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军队,老炮让新兵八班的人知道什么是军队,什么是一个团体。一个人拖后腿,会连累战友,也让人看清楚自我放弃。
手掌摁在冰冷的水泥地面,双臂在刺骨的寒风中竖立,身体在颤抖。那并不是乏力,而是寒风呼啸时身体在颤抖。
老炮的口令让人恍如隔世,在下一个口令开始前,似乎依旧过去半个世纪那么遥远。新兵班里的人皆在沉默,低压的氛围让所有人都闷闷不乐,矛盾突兀的产生与爆发。
王小丫慢慢撑起双臂,满是雨水的走廊地面让他的衣服沾惹不少污垢,似乎是觉得老炮太过于严厉,王小丫带着哭腔开始口诛笔伐。
“我做不了,这兵我不当,累死累活还要被骂,畜生才会来当兵,我要回家。”“你要当逃兵吗?”老炮质问道。
“不走早晚累死在这里。”
说罢,王小丫便爬起身走进宿舍,而剩下的人继续进行早操。数分钟后,王小丫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背囊,他的意思很明确,要离开新兵营。
事件在突兀中爆发,这是军区新兵营第一个要当逃兵的人,老炮知道压不住,排长也管不了,最后教导员亲自劝导王小丫,对他进行思想教育建设工作。
看着空荡荡的床位,吃完早餐的陆南坐做小板凳上,其他人都在进行内务整理。这件事似乎没有影响到老炮的心情,他脸上依旧挂着云淡风轻的表情。
喜娃坐做床上呆滞的问:“王小丫是打算当逃兵了?”
“想一起?”陆南说。
“我不想。”
喜娃摇头晃脑的说:“当兵多好,比在家里干农活舒服多了,退役了还有钱拿,管吃管住的。虽说班长是严厉些,可这点苦都吃不了,咋个保家卫国?”
“啧啧啧。”陆南鼓掌说:“看见没,喜娃这个思想政治觉悟没得说,改天指导员来做政治教育课,你一定要上去讲几句。”
“别起哄,我就是随口一说。”
喜娃害羞的脸红起来,几番插科打诨,宿舍里的气氛逐渐好转起来。大家都笑着要求喜娃下次讲几句,在众人谈笑间,老炮打着雨伞来到宿舍门口。
他在门口磕了磕鞋底,然后在门口说:“全体集合,带上小板凳在走廊外面学习政治思想。”
瞬间,屋里的人开始动起来。整理好仪容仪表后列队站好。
走廊外面早已经有新兵在列队,排长也穿着雨衣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