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当然就是活佛,当今世上独一无二的活佛大师。
成为活佛的弟子后,无得便再也没有品尝过恐惧的滋味。因为他的身份变了,他的心境也已变了。而此刻,他正处于前所未有的警惕中——他不知道此刻的听涛峰汇聚了多少独尊门的高手,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
夜色无疑是无得与张青文的一道屏障,但等天明之时,独尊门的搜捕便会变得极为可怕。
无得看了看夜空中那轮明月,发现它竟是如此碍眼,虽然给他指了路,却也给独尊门的众人照了明。无得忽然感到自己和曾经那个小飞贼仍没有多大不同,他依然在害怕光明。
出家人本该四大皆空,看破一切。此刻生出的各种感受,只是令无得深叹自己的修行还不够,有愧于师父的教导。
“师兄,你伤势如何?”张青文早已从昏迷中醒来,但无形刺客那一剑仍令她显得气血不足。
无得脸上早失去了平日的嬉笑之态,他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自顾自说道:“今晚的事实在古怪……独尊门究竟是如何潜到山上的?更怪的是江应横居然还活着,他……”话未说完,他猛咳了几声,才继续说道:“江应横的掌力好雄猛,比之昨夜叶时兰的绯焰掌不差分毫,观音千叶手不可与其硬撼。”
张青文从袖中取出一粒药丸,说道:“师兄,先服下此药可可暂稳住伤势。”
无得伸出手,不过他并没有去接药丸,而是猛地掠过张青文,一记罗汉拳打向幽黑的树林!
“是我!”只听一声轻呼。
“夏逸?”无得这一拳收放自如,惊奇地说道:“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夏逸道:“我本没有死,却险些被你一拳打死。”
无得服下张青文手上的药丸,问道:“你们失踪了近四个时辰,发生了何事?”
夏逸叹道:“我俩被江应横困在了灵堂下的密室中,这也是刚脱困不久。”
无得举目看到了夏逸身后的小幽,又问道:“她是谁?”
夏逸道:“一个路人。”
小幽笑道:“这和尚好古怪,留着一头长发,不自称为贫僧,也不呼我为女施主。他看我的的眼神中既有防备,又有杀气,哪有半点出家人的模样。”
夏逸道:“这个和尚也就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