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太爷咽了咽口水,道:“虞氏庇佑雍州府近百年,余家也是得了大元帅,将军拼劲全力杀退西梁,余家上下老小方能安居乐业。将军与老朽提利,老朽的老脸朝何处搁。只不知将军,打算借老朽做何事?”
“余老太爷这般说就见外了。在商言商,我这个人也说话算话。以前向余老太爷借钱粮,说过要还,定不会食言。这一成利。算是还给余老太爷的利息。现在,我要借余老太爷的手,还余老太爷的粮食债。”
虞昉被立为皇后,理应回京成亲,但她的举动,并无半点回京之意。
粮食,钱财......
余老太爷心头惊涛骇浪,极力稳住,神色还是透露了出来,虞昉都瞧在眼里。
“我想借余老太爷的商队,前往夏州买粮食。只要有粮食,无论什么价钱,都答应他们。余老太爷再将夏州粮食价钱,散播到甘州等临近的州府去。”
听到这里,余老太爷已经震惊莫名,呆坐在了那里。
粮食,铁等属于朝廷明令禁止出卖到番国的货物。他是买卖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有利可图,自然有人铤而走险。足够多的利,哪怕是抄家流放也有人会做。
商人门道尤其多,无论西梁大楚皆如此。
虞昉面色寻常道:“余老太爷若是觉着为难,做不到,无妨,我断不会为难你,再找别人就是。”
余老太爷斟酌再三,终是问道:“将军,老朽斗胆问一句,将军何时进京?”
虞昉靠进椅子里,手把玩着印章,懒洋洋道:“雍州府这一摊子事,我哪走得开。”
走不开,那便是要继续留在雍州府了。
余老太爷心底的希冀大致得到了证实,脑中百转千回,终是心一横,肯定地道:“将军,这笔买卖,老朽接了!”
虞昉眉毛微挑,道:“余老太爷果真是爽快人。过完年就是春,春耕不能缺了粮食,余老太爷得抓紧安排,挑选几个信得过,可靠的人前去夏州。我不擅长做买卖,不过有个建议,余老太爷觉着可行,可以借鉴一二。西梁大皇子梁恪的买卖做得大,榷场那边的买卖,梁恪占了七八成,夏州定也有他门下的商人,去跟梁恪门下的商人买粮食,定不会落空。”
夏州是五皇子梁恂的地盘,虞昉此举,两兄弟势必会反目。
不过余老太爷绝不提买卖之外的事情,道:“将军谦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