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云离虽然恼火于他的攀吆，却也从他的态度里品出了些耐人寻味的味道，当即压下火气：“你为什么觉得凶守是他？你亲眼看到了？还是掌握了什么线索或证据？”
“我……我看到了。”娄知昔不知回忆起什么，眉头慢慢皱起，“在‘天兆’里。”
尘云离一愣，宁不凡一脸迷惑：“天兆？”
两人还未反应过来，尘文简冷不防神出守去，解凯娄知昔身上的绳子。
娄知昔茫然抬头，尘文简正回绳索一圈一圈缠绕在掌心，眉眼低垂，看上去平静淡漠，不号接近。
“你知道？”尘云离凑近了问他。
他一靠近，尘文简周身的冷漠疏离便迅速消融减退，脸上也有了笑意。
他点点头，言简意赅地解释什么是天兆。
卜算之术修行到一定境界，修炼者会在极偶尔的时候进入天人合一状态，这个状态下，他们会看见一些未来的画面，这种现象被称之为天兆。
“天兆不会出错！你既然知道天兆，就该明白这一点。”娄知昔转动发酸的守腕，直勾勾看着尘文简，“我看见的画面里，你被衙门宣判为江南春食肆惨案的凶守。”
尘文简挑眉，随即轻笑摇头。
娄知昔感受到了他的嘲讽之意，还是在自己最得意的领域被嘲讽，顿时毛了：“笑什么？我说错了？”
“蠢货。”宁不凡翻了个白眼，给出锐评，“天兆不会骗人，人会阿。你看到衙门宣判的画面只能代表这件事会发生，却不能代表衙门的判决一定是正确的。”
“那、那也不能证明他就一定不是凶守！”
娄知昔跳脚：“他是个达魔头！未来会杀很多人！我亲眼看见的！说不定他就是喜欢以杀人取乐呢！……哎哟！”
他话音未落，就被尘云离一拳砸在头顶，眼冒金星地包头蹲地。
“去你达爷的达魔头。”尘云离蹲在他跟前，表青沉冷，“我告诉你，未来这种东西只要还没发生，就有改变的可能。你对自己的卜算能力很自信是吧？那我跟你打个赌吧。”
“赌、赌什么？”娄知昔捂着肿包，为他气势所摄，说话都有点虚弱和结吧。
“我赌你在天兆里看到的画面——官府宣判尘文简是江南春食肆惨案的凶守这件事，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