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呀!我还以为你活不成了。”灵儿道。
“是你救了我吗?”年轻人道。
“不,是我爷爷救了你,要谢你就谢我爷爷吧。”灵儿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我叫陈月令,是朝廷的礼部侍郎,金兵打进汴梁,我和其他人都被俘虏押往金国。”陈月令道。
“你年纪和我差不多,就能当这么大的官,家里肯定很显赫吧。”灵儿道。
“不是,我家境贫寒,我参加殿试被皇上赏识,皇上直接封我为礼部侍郎。”陈月令道。
“你不会和那六贼是一伙的吧。”灵儿道。
陈月令心想,这个山野里的姑娘竟然这么通晓人情和朝堂之事,绝对不简单,他回答道:“我的文章先是被蔡京看中,他硬要我拜入他的门下,否则将让我和我的母亲遭难,我在朝廷无依无靠,没法不顺从他。”
灵儿道:“原来也是个被利用的人啊。”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陈月令道。
“我叫楚灵,我爷爷叫楚江海。”楚灵道。
“我无法起身,楚前辈和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定当报答!”陈月令道。
“都伤成这样了,还咬文嚼字儿地干嘛,快歇着吧。”楚灵道。
陈月令三天里基本没怎么进食,此刻虽然并不感觉饥饿,但也是十分虚弱,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长江江畔,成千上万的难民拥挤在几道窄窄的浮桥一头,都争相要过桥。桥头有数千官兵把守,为首的校尉道:“这是为朝廷大员准备的!岂是你们这些刁民过的?!”
愤怒的百姓捡起石头砸向士兵,校尉命弓箭手朝着百姓放箭,被射杀射伤的百姓数以百计,百姓见官军如此无情,却又畏惧他们的弓箭,只好守在原地,等待当官的过桥后,自己再过去。
经过连日的奔波,黄飞虎一家的盘缠和干粮早已用尽,就指望着赶紧过江前去投奔亲戚,黄飞虎的母亲因为劳累过度病倒,黄飞虎一路上背着母亲,跟父亲一起来到长江边。
“你们爷儿俩别管我了,把我放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就行了,你们快点过江。”黄母道。
“别说胡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