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里,本来就有自身的制度。
方子业洗手,双手合握,再走进手外科手术室时,门口陆陆续续出来了不少人,方子业知道这些人至少都是教授副教授级,就先侧身一让。
不过,在看到方子业双手在胸口前祈祷状合举,出来的人群主动让开了通道,为首的人给方子业指引:“进去进去,你们手术医生先忙。”
“其他没问题,后续的,就是你们手外科的主战场了……”
方子业也不客气,穿人群通道,开始洗手穿衣。
方子业穿好衣服、戴好手套后,手术台上一个方子业不特别熟悉的主治大哥被赶下了手术台,让给了方子业位置。
方子业快速接过之前那位主治大哥位置后,才打量手术台上的阵仗。
倪耀平教授主刀,刘煌龙教授一助,温东方老教授二助,负责从原理上进行指导。
关启全副教授三助,另有一个人,也穿着无菌手术衣,但只守着一个托盘,类似于麻醉科的药物托盘,应该是麻醉科的人。
方子业不知道为何目前是这样的配置,心里的疑惑现在也不是问的时候。
看向米齐,米齐受伤的部位非常简单,左手手掌,两刀相错开的纵形口子、左手的上逼部,有一道刀口,但已经被缝合了起来。
由此可断定,这绝对不是说没想砍下去,是米齐用手抓上来的。
另外还有头部挂了彩,也缝合包扎起来。
但此刻,米齐选择的麻醉方式并非全麻和神经阻滞麻醉,甚至于,因为他是医务工作人员,都没有用大布单将他完全笼罩住!
米齐戴着口罩,遮住了口鼻,但眉宇拧在一起,额纹深皱,上下眼皮紧闭,摒着呼吸忍住了剧痛。
如此持续了足足七秒钟,米齐才大口大口地呼了两口气,眼角晶莹再一次滑过旧痕迹,眼眶湿润:“我没事,你们继续,谢谢老师、谢谢兄弟。”
米齐的声音带上了祈求。
刘煌龙此刻问:“感觉怎么样?米医生,如果撑不住的话,神经阻滞麻醉吧,低剂量、浅麻醉,麻醉的时间持续太短了,虽然这样可以让你的感觉敏锐恢复,能给我们回馈……”
“但这样的麻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