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业,你在监视你师父啊?我昨天晚上提交的OA,今天早上八点二十分交班结束后,提交的纸质版辞呈。”
袁威宏下意识抬手看时间,未戴手表,就点了一下手机屏幕:“九点四十七分,你就奔我家里来了。”
“你这是兴师问罪?还是要讨伐师父问罪?”袁威宏将冰镇汽水往方子业方向一推,优哉游哉地坐了下来。
方子业逐渐有点看不明白自己的老师,兴许从一开始,方子业就没看明白过这个年纪不大的狐狸。
“师父,哪里是兴师问罪啊,我是有点慌。”
“这个消息不是我刻意打听的,我甚至完全不知情,还是听竹转告给我的。”
“师父,您之前从来没有聊到过这件事啊。难道和上次您问我师伯师爷的事情有关?”
上一次,袁威宏倒是说起过刘桥师伯的事情,可袁威宏没说自己要辞职的事情啊?
“唉!~”袁威宏闻言叹了一口气,而后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
“本来,你师父是觉得,这件事和你师父有关系的。可后来,你师父我发现,我连插进这件事门槛的机会都没有。”
“就像你马师伯所说,我那时候就是一个学生,我算个什么啊?”
袁威宏举起了啤酒杯,与方子业对撞了一下。
方子业陪着袁威宏喝了一口后,袁威宏身子后仰,坐在了餐椅上,并未将啤酒杯放下:“我是一个学生,留下来没有人会针对我,我如果要跟着走,也不会有人有什么意见。”
“中南医院的创伤外科如果连一个博士都容不下的话,那早就垮了。”
方子业闻言,内心一凛:“师父,既然是这样的话,你何必辞职呢?”
袁威宏道:“我想避嫌,我想休个假。”
“免得到时候左右为难。”
“我提年假想出去一趟,医院里不干啊,非说要我先去下乡。我又不想去,就只能通过别样的方式让医院里同意我休年假么?”
“是因为刘桥师伯么?”方子业又问。
“对!~”袁威宏点头道。
“刘桥师兄他个人觉得,当时师父去世后,被压得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