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颗血珠连成的细流,
滴答,滴答。
细流顺着衬布的纹理一路向下流去,
滴答,滴答。
吸饱液体的衬布边角不堪重负,坠下血滴,随之一同坠地的还有一股淡淡的腥味,像烧红的铁片被骤然浸入水中。
白术以为自己早已学会狠下心来漠视这样的场景,可他的心却
哪怕这些伤口就是他亲手造成的。
“不疼了,马上就不疼了”他这么安慰着他的孩子,同样也
挂
一步,两步,三步
明明怀中之人是那样的轻,他却觉得自己的脚步重如千斤。
明明水潭近
可这通通无法阻止他抱着少年,一步步坚定地向前走去。
一切如常
昏睡的少年被摆
这个过程的可操作空间
掌握了这一
他将目光落
水潭被染成了血红一片,一朵朵昙花凝滞水中。就如同他所验证的那样,千年的时间不足以抹去它们对岩之主的畏惧,它们仍本能地回避着符纸上附着的力量。
越来越多的污血逃离了少年的身体,却没有一根枝蔓胆敢与他的伤口建立联系。
抚摸着那张越
这一刻,静止的死水重新涌动,血色的昙花急不可耐地伸出枝蔓,魔神的力量找到了新的宿主。
密密麻麻的咒文从伤口处开始绵延,灼烧他的意识
头颅,金色的横瞳蓄满血泪,他看到魔神松开了怀中熟睡的羔羊,任由它被无数枝蔓拖入更深的水下。
这等幻想让他感受到了不安,他单臂搂起了自己的孩子,使他们的面颊紧紧相贴,就像少年幼年受惊后向他寻求安慰所做的那样。
“没事的,没事的,很快就没事了。”白术这么安慰着自己。
获取百无禁忌禄后,他
只需要等到留
只是,他等来的不是长生的提醒,而是它慌乱的惊叫“不对,不对它也
倒映
那绝不是百无禁忌禄该有的样子。
如梦初醒的白术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浑身
“长生”
“我,我没事,你快看看,快看看小家伙”
长生虚弱地仰起脑袋,示意白术先去查看少年的情况,理智也
那是一道怎样的伤口这个问题白术用后半生都说不清。
他看到的是鲜血不再从那道利落、泛白的刀痕间涌出,而蜿蜒
世界此刻
受到重创的长生沉默地爬上了他的肩头,蛇的人瞳,人的蛇瞳
“白术”
漫长的死寂过后,长生单方面中断了秘法的输送。
它不比白术冷静,十多年的相伴让时常把“死孩子”一称冠
白术没有说话,
也没有像画本里描述的那样恸哭,嘶吼。他只是睁着那双流金的眼瞳,久久凝望着少年的脸,以至于眼眶干涩,最终落下一滴不带情绪的泪水。
他想,他的小云苓很怕冷,于是他脱下外衣裹住了少年的身体,但柔软的衣物却犹如盖
他记得他的小云苓摔倒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