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卜庐的每一天都大差不大。
药庐的主人习惯
每日如此,周而复始,没人能说有什么不妥。
可今天早上起床后,医师却觉得自己平静自
直至失去袜子包裹的阴冷感渗透进所有的脚趾,结束了一天工作的医师终于有所行动,将不卜庐上上下下翻了个底朝天。
端着茶盏的他惊觉。
哦,原来我丢了个孩子。
“你说你丢了个啥”
第一天一早,长生使劲掏了掏耳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从一向正经的老伙计嘴里听见了什么。
医师又重复了一遍,这次成功博得了老朋友的关心,一阵舒畅平和的力量流过全身,尤其关照了他的脑袋。
“我没病,”年轻的医师低头仔细想了想,片刻后新添了一点妄想的细节,“我是从不卜庐门口把他捡回来的,我还给他起名字了,名字叫做云苓。”
得,还像模像样地起了个名儿。长生一个头赛两个大,心说这小子病得不轻。
“老实说,你这一十好几的年纪,想娶妻生子也算人之常情,想跨过娶妻直接领个孩子也没问题,但这弄丢孩子又是拿门子的说法”
医师没解答它的疑问,反而指着自己反问道“我一十好几”
白蛇震怒“你下一句话要是敢说你现
“我是觉得我不止这个岁数,”医师摸了摸光洁的下巴,解释道,“我弄丢孩子的时候他都成年了,我怎么说也有三四十岁吧”
“真是见了鬼了。”
无话可说的长生爬走了。然而当太阳落下山头,冷静完了的它从墙角的小窝爬回房间时,正巧看见医师用双手向采药归来的小僵尸比划着什么。
“知道吗我有个弄丢了的孩子,我记得他刚来不卜庐的时候就只有这么小,这么小一团,裹
比起医师手上比划个不停的动作,歪着脑袋的小僵尸似乎更
“白先生别,难过,小,小团雀”
小僵尸将小小的鸟儿放进医师的手心,笨拙地为他擦去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泪水。
“鸟呢”
“走了。”
“那只把屎拉进我盆里的傻鸟终于遭猫叼走了”近一个月
来饱受团雀欺凌的长生大喜过望,四点一线的脸上展露出了生动的表情。
医师哭笑不得地弹了下它的脑袋“是飞走的。”
“早告诉过你养鸟要用笼子。”白蛇嘁了一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下好了吧,人家混吃混喝一个月拍拍屁股飞走了,连个毛都没给你留下。”
“我要它留下做什么,我弄丢了自己的孩子,总不能再拘着别家的孩子。”
“所以你
“
长生早就习惯了听他这么神神叨叨,向前蹭了蹭,盘
“饭点都要过了,我是说,万一那孩子只是迷路了呢”
“那我更要等他了,不然等他费劲千辛万苦找回家里,看到的却是一扇紧锁的大门,你说他该有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