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晟说，何堂主对他说，方多病为了能做李相夷的徒弟，拇指大小的药丸子，说吞就吞，身上日日扎针……”
他低头用勺子戳了戳，又漫不经心地开口：“那李相夷的话，鼓励方多病，出现了一个奇迹……”
“可是……”
李莲花话锋一转，抬眸看向一旁的方多病：“若不是李相夷的话，支撑他握剑，从而站起来……”
“或许他站起来……有些困难。”
他默然一瞬，微微一叹：“那么何堂主，为何要责怪李相夷。”
“李相夷又有何错，鼓励也算错了不成?”
老笛与张起灵，都想到了这件事。
那时是一个雪天。
温晟与他们拼桌，最后提及他的徒儿。
提及方多病小时之事。
李莲花又默然片刻，敛了神色：“也罢，之后的事，谁也不知道。”
他单手撑起头：“相夷若是想收，便随他。”
张起灵低头吃着酥山，淡淡开口：“不会。”
他缓缓抬起头，又肯定道：“不会。”
“李相夷，他不会……如今知道单孤刀的事，他不会原谅。”
李相夷是骄傲的，爱憎分明。
老笛缓缓接过话：“李相夷知道王赋的存在。”
他感受到目光，清了清嗓子，解释道：“那日你睡得早，我们出去吃烧烤。”
“他问起了一些往事，知道他质问你。”
“也知道他成为了新的天下第一，随后没几年，王赋剑术大成，成为新的天下第一。”
李莲花默然不语地看着两人。
他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你们背着我吃烧烤?”
张起灵给三个杯子都续了西瓜汁：“不是，那日你喝药睡得早。”
“所以我们才去。”
方多病所在的那一桌，一个侍女目光落在对面那桌，不满地撇了撇嘴：“少爷，他们已经看你好几眼了。”
方多病侧头看向隔壁桌。
那三人气质不凡，各有特色。
为首那人，给人一种温和且清新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