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躁动在空气里回荡, 如同燎原的火,只差一粒细微的火星,便一发不可收拾。
程在野闻着姜守言的味道,闻着他唇齿间樱桃酒的香气, 他以前从来不知道, 只是这样淡淡的酒气也会如此勾人。
他闭着眼眸把圈着的人吻了又吻, 潮热的气息拂过姜守言的嘴唇鼻尖和眉眼, 像是要在每一处都留下他的印记。
但这样的占有并没有缓解程在野的焦躁, 他好像在压抑的喘息声里烧得更烈了。他睁开眼, 对上姜守言的视线, 光影墙昏黄的灯光映在他漆黑的眼底, 安静却又惊心动魄。
“别这样看着我, ”程在野哑声盖住他的眼睛, “别这样看着我。”
哪怕都这样了, 他也并没有要去试探姜守言底线的意思。他甚至连多余的行为都没有,只是像每天早安吻那样, 规规矩矩地抱着姜守言。
即使脑子里不受控制想的全是他第一次醉酒后,连关节都透粉的模样。
姜守言在突如其来的黑暗里眨了眨眼, 睫毛轻轻刮在程在野掌心, 然后他感觉到那只手不明显地颤了颤。
暗昧悄无声息地在两人之间流转, 姜守言搁在程在野腰边的小腿就那么缓慢地顺着他的腰线蹭了蹭。
程在野脑子轰一声就炸了, 滚烫的掌心一把圈住他的脚踝, 又在接触到那块微凉皮肤的瞬间激起了更多的遐想。
他一时间进退两难,连脖颈都憋红了,委屈道:“你别钓我了,别钓我了。”
姜守言挑了挑眉:“我又没说不行。”
程在野小声说:“我不行。”
他喃喃又重复了一遍:“是我不行。”
姜守言觉得有些好笑,逗弄着问:“你哪儿不行?”
意识到这句话有歧义, 程在野脸都烧红了。
“不是那个意思……”
姜守言觉得程在野是个矛盾的综合体,有的时候直白地让人招架不住,有的时候又纯情地让人心软。
“姜守言,你喝酒了。”程在野顿了半响,才憋出一句话。
姜守言收回腿,下巴撑在膝盖上,说:“我又没喝醉。”
他视线自下而上地抬着,程在野伸手在他泛红的眼尾轻轻揉了揉,说:“但会让我觉得占了你的便宜。”
姜守言怔了怔。
“我不想在你不清醒的时候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