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姿,这相貌,分明就是他!
而且他还是楚主编与晏侍读创新边报形式后第一批受益人。
这可是头版头条,而且他的画像足足占了半个头版,就是挂祠堂里供后人焚香祭奠也勉强够了。
哪怕这仅是夏州一州的州报,也足够他光耀门楣,令后代子孙骄傲了。
一想到此处他就心头火热,都不觉得守在这鬼地方冷了。
他有精神大补丸撑着浑然不觉,可旁人没有啊,寒冬腊月里冻得都快没知觉了。
于是就有老兵油子和谢添开玩笑:“提辖,还看呢,又不是金锭。再说了,就算是金锭,您一直看着也不能下崽啊。”
“就是就是,提辖,这大冷的天,咱们却苦哈哈地守在这,耳朵都快要冻掉了。就算金锭能下崽,也不乐意在这时候下了崽子和咱们挨冻受罪的。”
前者是友好调侃,后者就有点畏难挑唆了。
到底是当了官,又在夏州好生接受了一番讲武军校式的培训,谢添立刻把报纸妥善叠好,放入随身小挎包,一双虎目瞪向了说怪话的人。
“说甚屁话!显得你能了。是不是觉得自己比殿下还聪明?一天天的粮食没见你少吃,可活也没见你多干,力气尽用在这歪门邪道上了。
“这才多长时间就觉得苦觉得累,活该你小子一辈子挨饿受冻。”
成功把人给训得耷拉着脑袋,脸色涨红,谢添又对其他噤若寒蝉,生怕下一秒火就烧到自己身上的兵卒说道:“我知道这条件恶得很,不说比城里,就是堡寨里都不如,想撒尿都得先找根棍。
“但弟兄们,功劳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做人更得讲良心。咱们出来守着水和燃料以逸待劳抓夏贼溃兵,朝廷是给足了粮饷和赏赐的。
“要是能捞到一条大鱼,最少三代富贵。上头都说了,夏军的溃兵交代李元昊是冲着咱们这边跑的,再捱一捱又如何?万一李元昊真往咱们这撞呢。”
最后又提溜出一个他很看好的人做典范:“再说了,咱们在这受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啊。你们中要是谁能和进哥儿一般勤勉踏实,我就也提他做个牌军。”
改名叫宋进的半大少年对因谢添之话集中到他身上的各式各样的视线只当没看到。
两族融合是上头定下来,尤其是那位太子殿下定下来的,再是有意见,也得背着他们这些党项人说。
而且他并不认为自己和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