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只坐了半个屁股的梁鹤嗖地一下就到了赵昕身边,脸上挂着谄媚与骄傲两种情绪混杂在一起的复杂笑容,对赵昕说道:“大王您还有什么吩咐吗?可是要牛三那些个泼皮再把声势造大些?”
声势造得越大,他日后论功行赏时位置也能更靠前。
昨日沾二大王的光,他可是见到了官家呢。
赵昕见不得他这幅浑身骨头都似轻了二两的轻狂模样,移开眼淡淡道:“不是,是让你叫他们收工,然后半月之内能离东京城多远就多远。敢回来的后果自负。”
与预想截然相反的话语令梁鹤大脑陷入了暂时性的短路,没能立即应答,还是曹评见不过去推了他一把,冷声道:“梁虞侯是吃得太饱,听不清楚大王的话吗?”
梁鹤这才如梦初醒,一脸惊恐地连声应是,然后直接从二楼翻下去,亲自去寻他安插在围堵人群中的暗线交代具体事宜了。
赵昕又看向对面面色明显和缓的富弼,拱手道:“本王还要麻烦彦国一件事情。”
富弼是一个优秀的政治生物,对赵昕办事手段的不满意,不影响他对结果的高度赞扬。
于是他立刻站起身道:“臣不敢当大王一个请字,有事大王尽管吩咐。”
赵昕没急着说话,先吸了一大口豆浆,感觉到其中足够的甜味后,幸福得眯起了眼睛,缓了缓后才说道:“有劳彦国携着太子的仪仗卤簿,绕内城走上那么一圈。”
赵昕之所以直到今日还用着亲王的自称与他称,是因为还没有举正式举办册立太子的仪典。
但太子的一应仪仗器物,则是在他被谕封为太子时,赵祯就许给他的,可以自由调动。
富弼在几次三番都没能猜中赵昕的心思之后,整个人就进入了摆烂状态。
这位大王思维迥与常人,如羚羊挂角无处可寻,行事则像天马行空让人摸不着头脑。
与其费尽心思猜,不如老老实实问,或者照办之后根据得到的结果细细琢磨。
富弼觉得自己是有资格直接发问的,但他选择了更为稳妥的方式:“臣斗胆问一句大王,以什么理由请出太子仪仗卤簿?”
赵昕笑得开怀,但语气却很冷:“就是是本王听说了东京城内有人意图抢劫勒索商铺,遂编造消息,挑拨宋夏关系制造混乱,想要破坏议和。
“本王作为此次和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