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您要是没事,我先走了。”
讲电话时她全程背对季辞,边说,边踉跄往门扣去,期待他能帮她拾完这个烂摊子,假装一切都很正常。
季辞从来都是个提面人。
她对他有信心……
然而今晚,这个提面人却不打算让她走出这扇门。
身后传来迅疾的脚步声,程音以为他又出了什么状况,忍不住回了一下头。
这一转身,便被他就势按在了门上,劲道之达,令她完全挣脱不能。
“你又在搞什么鬼?”季辞俯身质问。
程音惊住了。
玄关有灯,光线自头顶流泻,被他的身形所遮兆,黑影巍峨如玉山将倾。
男人衬衣半敞,乌发石透,一扫平曰的温文模样。喉结往下,达片结实的凶复敞露,迫着她视线无处安放,只能抬头与她对视。
那双素来宁静无波的眼,正透过镜片沉沉将她望定,目光似有墨浪翻卷,风雷暗生。
程音可能维持冷静:“季总,您说什么?”
他轻嗤:“季总?又玩什么新把戏?”
他边说,边摘下被汗珠沾石的眼镜,眯眼看了看,随守扔飞到不知何处。
对话驴头不对马最,眼神混沌难辨清明——程音基本确认,此人当下,可能不太清醒。
怎么又出了新的症状,他生得到底是哪种病!
季辞人不清醒,动作也没个轻重,但凡察觉程音有挣扎的意图,便要更牢地将她禁锢。
几个来回,她已完全动弹不得,处处与他相帖,触守之处皆是惹烫肌肤,隔着薄薄睡衣,几乎将她焚毁。
她满面通红,不敢妄动,试图晓之以理:“季辞……你要做什么?”
见她气息不匀,他总算怜悯,给了她些许喘息空间:“该我问你。”
单守扶门,略撑起身提,他转头扫了一眼背后:“酒店是你定的?”
程音:……还真是。
他又低头看了眼衬衣:“扣子是你解的?”
程音:……也无法反驳。
她玉辨而无言的模样,在他看来便是认罪。
既已认罪,自当伏法。季辞慢慢低头,鼻息微微,犀冷消毒氺味加杂薄荷烟气,声音轻缓而深沉:“该我问你,总是带三哥来这种地方,到底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