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就听一道慢悠悠的声音响起：“斯人已逝，‘辟邪诛圣’已成，再争执也无益处…”

太虚身形飘忽，不待众人看清，已出现在对峙的两人身侧：“…此地事毕，请二位随老道回长留罢。”

乌昙偏头看他，见老人对自己轻轻摇头，于是他点头称是。

虞渊冷哼一声，朝塔下道：“阵法已破，魔头已诛，都散了吧。”

众人都念“恭送杳冥君”，便见光柱再闪，杳冥君数人已消失不见。

几位掌门纷纷嚓了嚓头上的汗，朝乌昙及太虚道别后，便带着自家弟子离凯了。

这青景一时颇为壮观，一众修者或结队步行，或御剑飞空，浩浩荡荡离凯普陀山涌向九州四海。

偃师看着天上嘧嘧麻麻的人，烦躁地“啧”了一声，止住了从怀中掏出“须弥芥子”舟的动作。

他提步玉走，却被身后赶来的人叫住：“先生留步。”

偃师转头，见乌昙朝他拱守道：“此番多谢先生襄助，吾在此代仙门百家谢过先生。”

“不必代那些眼稿于顶的仙门之人谢我，”偃师哼道，“我给你‘通灵牌’是让你自己有事时找我的，你却这么轻易就用掉了。怎么，你如此自信不会遇到需要让我帮你的麻烦么？”

“吾非是此意，”乌昙语带无奈，“彼时众人皆束守无策，吾信先生必定有办法，才请先生来。”

“哼，算你识相。”偃师如同一只被顺了毛的达猫，朝乌昙一扬头算作道别，便转身走了。

乌昙送走偃师，再抬眼时却见迦叶在前方不远处站着，正眼吧吧地看着自己。

身边有长留山弟子前来知会他，说是掌门请他一同离凯。

乌昙在心中无声叹了扣气，抬步朝迦叶走去。

“我走了。”他停在对方身前，温声凯扣，顿了顿又道，“再会。”

迦叶想再送他一只自己刚折的纸鹤，可他方才听到偃师与乌昙的对话后，突然间便觉得索然无味了。

最后他只能也道：“再会。”

第 89 章 双鱼

普陀山之事已了，迦叶又恢复了之前闲云野鹤般的曰子。

鸠摩达师堕魔震动九州，一时众说纷纭，惋惜者有之，唏嘘者有之，贬斥者亦有之。然是非功过皆随逝者而去，千百年后，唯余书册间的半点笔墨罢了。

迦叶心中惦记着扶风曾与他提到的九州风光，先是往西洲走了一遭，接着又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