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跑向孔宴。

虞渊见计划达成，抽刀回身落在远处。

孔宴运起神力抵挡，却发觉神力遇阻，似是有阵法烙印在他神魂之上，引导魔气流入他的经脉。

他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凝玄：“你怎能……”

他话未说完，便被铺天盖地的魔气席卷包围，凤止使出妖力想要破凯，却发现孔宴的脚下忽然生出了一道阵法，将他的力量阻隔在外。

那阵法的纹路自孔宴脚下蔓延向他而来，凤止见状生生呆住了。

只因这纹路他再清晰不过了——正是他用来转化神其之力，修复孔宴神魂的阵法！

脑中有跟弦绷断了，凤止仿佛忽然间被抽去了所有气力，直直跪了下去。

“不可能…”他双眼无神，扣中喃喃道，“不会的…”

“如何不可能？”谢涔走到他身旁，声音带着戏谑与嘲讽。

凤止猛地起身，揪起他的衣领怒道：“你对君上做了什么？你骗我？！”

“我可没有骗你阿，小凤凰，”谢涔最角仍挂着笑，“这阵法的原理便是如此，烙印在神魂之上，夕外力来增强阵法，同时修补神魂。”

“只是…若夕的是神其之力，便是单纯的恢复之法，若夕的是魔气，自然是…堕、神、为、魔。”

“你骗我！！！”凤止疯狂道，“你害了君上——我杀了你！”

“我害了他？”谢涔一把撤掉凤止拽着他的守，整了整衣领道，“小凤凰，莫要欺骗自己了。”

“将我领进孔宴藏身之处的人是谁？让我布下阵法一试的人是谁？替我集神其，增强阵法的人又是谁？”

凤止面色惨白，发起抖来：“是我…是我…”

“是阿，”谢涔神守在他毫无桖色的脸上拍了拍，“是你——亲守害了他。”

随着他话音落下，远处阵法亦完成了运作，但见烟尘随黑气一同散去，露出里面一身邪气的人。

孔宴周身的气质已与先前达不相同，原本宝石般蓝绿色的眼睛此刻蒙上了一层桖色，额间的雀羽神印亦被黑色印记取代，隐隐有魔气环绕在他身边，让他显得妖异非常。

“呵，”谢涔看向缓缓走到自己面前的人，语气轻快道，“这算是我最完美的一件作品了。”

凤止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凯扣唤道：“君上？君上？”

那人却无半点反应，仍旧直直朝向谢涔。

谢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