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涟骂得痛快,骂完才想起应时安还在身边,他忐忑地坐下。
好在应时安依然没有说话的意思。
项青青的母亲更是毫无悔意,只是在听到自家男人竟然指认自己时火冒三丈,“是他杀的人,他在推卸责任!”
“他说是你,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他?”
“我一个女人,哪有那么大力气?就是他给强子准备的麻绳,强子才……”
说话声戛然而止。
应时安放下卷宗,道:“是谁准备的麻绳?为谁准备的?”
项青青的母亲惶恐地缩着肩膀,“我什么都没说。”
应时安淡淡道:“已经晚了。”
项青青父亲的情况和项母差不多,他们只关心项鲁强能不能出去。在得知项母招供是他为项鲁强准备的麻绳时,项父破口大骂。
项青青好像是个隐形人,两人都已将她遗忘。
最在意项青青的人竟然项鲁强,他敲着桌子骂道:“就是这个贱人,害得这件事被翻出来,我早就忘了!等我出去,我一定杀了她!杀了她!”
三人狰狞的面孔触目惊心。
谢涟明白一个道理,坏人只有鳄鱼的眼泪,不必奢望他们真的会反思。
审讯结束,刑警们终于能下班。
后续工作还有很多,但今天他们总算能松口气。
记者早已将灭门惨案报道出去,若不能及时破案,舆论会日益发酵,对他们极为不利。现在能快速破案捉拿凶手,他们也能给余水市民一个交代了。
谢涟的姐姐谢韵接他下班。
看到姐姐,谢涟神色复杂,他郑重其事道:“姐,以后我不能再给你钱了。”
谢韵:“?,你被公安局炒鱿鱼了?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谢涟:“……”
“我的意思是,我不能再无私地帮助你了!我们要有边界感!要有分寸!我不能被你榨干!”
谢韵挥起烧鸡就往谢涟头上打,“榨干?我毕业头一年的工资都被你花了你忘了?我的压岁钱都被你偷了你忘了?昨天你姐夫还给你买了一台游戏机,你现在用的MP3不也是我买的?!”
谢涟被打的嗷嗷叫。
对哦,他也拿他姐的钱了哦!
*
将穆子明的车开回家后已经是晚上八点钟。
虽然第二天还要上班,但穆昔还是打算去付叶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