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虽然从小不拔尖,但画了这么多年的画,随便画个几张拿得出手的肯定也没什么问题。然而现在的困境是,毕设包含了毕业作品和对应的阐释论文,而她毕业论文已经交上去了,对应的主题是她那幅被毁掉的画作。
这就好?比描线,先画画再按着那个轮廓描线,难度自然不大。但描完线,画却不能用?了,得在那个框框里?重新填一幅新的进去,还得是跟之外完全不一样的……那可不就是为难她吗?
孟逐溪难得都快把头发给薅秃了。
这时候乔绵绵给她打电话?,说要带着冯迟一块儿上门给她赔罪。
乔绵绵在电话?里?说:“就上次,害你落在周淮琛手里?那事儿,我俩都挺不好?意思的。周淮琛什么人啊,钢铁直男六亲不认的,没少让你吃苦头吧?都怪冯迟那家伙,没事儿修什么玻璃桥啊!仗着自己有几个破钱,到处乱修,你等着,姐这就带他登门给你负荆请罪!”
其实这事儿吧,但凡孟逐溪现在不这么火烧眉毛,都得信心爆棚地回一句:没关系,我还得谢谢你们?呢,等我跟周淮琛结婚,也给你俩单摆一桌!
但她现在都快毕不了业了,哪儿还敢开这种玩笑?只恹恹地回:“不用?了,我还要写作业。”
乔绵绵猜她在小鹿岭画那画儿也留不下,便也没再说什么。
结果?第?二天晚上,孟逐溪正坐在画架前扯头发,乔绵绵忽然给她发微信:“开门。”
孟逐溪狐疑地起身去开门,就见乔绵绵踩着高跟鞋风情?万种地站在门口,她身后的电梯厅里?摆了一排的油画。
一、二、三、四……整整四幅画,全都装裱好?了。
水平很高,一看就是出自专业画家之手,主题全是她需要的那种犷野壮阔的美。
孟逐溪转眸,目瞪口呆地看着乔绵绵。
“让一让。”乔绵绵将手拎包往肩上一挂,一手拎起两幅,就拎着画径直走了进去。
孟逐溪从小到大,祸没少闯,成绩也确实不出色,但真?还从来没干过道德和规则不允许的事儿。找枪手这种事,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片刻的懵逼以后,她很快反应过来:“不行,我还是去念大五吧,我爸学费都给我准备好?了。”
说着就要把画搬出去,乔绵绵抬手拦住她:“念什么大五啊?你脑子里?装的是木头吗?你要是念大五了,你爸的脸,你爷爷的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