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窗前,愣愣看着窗外景色。
我脑海中总有这么一幅画面,那是十八九岁的江恒,他独自一人坐在窗前,生涩的从口袋里拿出烟,想了想又换了颗糖。
那时候他在想我。
跟这时候我的心情一样吗?
这么想着,眼前的一切就模糊了。
我可以在别人面前装作不在意,装作可以应付一切。
可是我自己心里清楚,我没法不去想。
他现在怎么样了?还活着吗?
我还能见到他吗?
能见到……完整的他吗?
我不敢想象他会经历怎样的地狱。
当一切都走向不可控时,人就会迷茫,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风将眼泪吹干,马上又新的眼泪溢出来,左腿隐隐发痛。
我太习惯江恒的存在了,根本不敢想他如果这么消失我该怎么办。
我从口袋里摸出颗奶糖,手指颤抖的几乎抓不住。
奶香味在口腔中蔓延,我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明天我就去到他身边,不论结果怎样,我都要见他最后一面。
我磕了点安眠药逼着自己睡觉养精蓄锐,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
我把黄符法器都装在斜挎包里,带上一堆子乱七八糟的东西。
虽然知道没用,临走前还是给苏乐发了条消息:你顾哥现在去送死了,你要是有能力,就把我跟小哥的尸体运出来埋到一块。
没人回复,现在出发达到目的地应该要三个小时,中午阳气最重可能胜算大一点。
我心里出奇的平静,说句实在话,我现在的状态就跟个半残废一样,过去跟送死没区别。
当然了,我就算四肢健全,就这样单枪匹马的闯进去,也是送死。
但我还是要去,死也要死在一起,绝对不能便宜恶欲那娘们。
大不了到了地府,我俩在一起给地府打工。
想想到了下面还得给人家做牛马,我就头疼。
我推开门,稍稍眷恋着家里的温存,一时间感慨万分。
这里是我跟江恒的家,生活痕迹还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