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裏大多數只吃白米飯,像是上面沾了點別的顏色,都讓洛雲郅覺得礙眼。
冷冰冰的餐桌、一成不變的吃飯、咀嚼,緊緊閉合的灰色窗簾,充斥着頹敗、晦暗和陰冷。
他如同鋼鐵機械,排斥着周圍的改變,厭惡溫暖和熱度,喜歡白色米飯被“沾污”、讨厭油潤的顏色。
但他貪戀着陽光曬到米飯上的味道,油潤醇厚,讓空蕩蕩的胃一下子溫暖起來。
很香,肉汁澆在米飯上,有種小家庭暖烘烘的溫暖感。
洛雲郅吃得特別香,林羨魚笑得很甜,但他胃口小,吃幾口就吃不下了,但能再喝一碗湯。
洛雲郅把他剩下的一起吃了,兩個人沿着街道一前一後,提前養老生活。
平時林羨魚話很多,但今天吃飽了話反而少,兩個人沿着街道走來走去,看到有人在河岸邊放風筝。
風筝攪到一半,斷線了,呼啦啦飛。
小孩嗷嗷哭叫,洛雲郅和林羨魚就立在那裏。
林羨魚:“哇,哭得好慘。應該趕緊拍照留念,以後在結婚儀式上循環播放。”
洛雲郅表示贊同:“尤其是鼻涕泡破掉的瞬間,不容錯過。”
可以說是好缺德的兩個人。
連旁邊的路人都對他指指點點。
本來還擱那猖狂大笑,結果風筝長了眼睛似的,迎着兩個人飛過來。
周圍譴責的目光更多了,搞得林羨魚特別不好意思,因為臨門一腳,林羨魚沒撿,風筝就飛走了。
洛雲郅摸了把林羨魚的臉。
“跟小孩一起等着,我去撿。”
林羨魚感覺他像是哄小孩,眼神都黏糊糊的。
“好吧、好吧,你快點去。”
洛雲郅去追風筝去了,林羨魚順便哄小男孩。
“哭吧,哭吧,眼淚是腦子裏進的水,哭出來以後就會變得聰明很多。”
小孩:“……這就是你跟祖國花朵的态度?”
這小孩被寵壞了,總感覺全世界都應該哄着自己。
“你對小孩可真是一點也不溫柔。”
一個帶着墨鏡的大叔毫不留情的吐槽他。
墨鏡很大,幾乎占據了他大半張臉。
從他一身低調內斂的高定來看,林羨魚也看不出個啥。
只是對方的輕蔑的态度讓他有些不爽。
林羨魚挑眉:“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