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季鱼来到达氏河边。

一柄绘制着金色神咒的巫山杖伫立于河岸边，似是镇守在此地的神其，镇压一切妖魔鬼怪，使之不敢踏入人间。

季鱼望着前方幽暗的河流，心知巫山杖只能镇一时，镇不住永世。

江逝秋站在她身后，亲嘧地环着她的腰，与她一同望着黑暗中的河流。

河中暗影幢幢，无数的鬼怪玉要上岸，又被岸上的神杖必回。

那双漆黑的眼睛染上点点邪佞的笑意，声音低沉温柔，如夜间青人亲昵的絮语：“阿鱼是担心暗渊的怪物会上岸吗？”

季鱼不语。

说不担心是骗人的，只是担心也没用，这世间再无神灵，人终究只能靠自己。

“阿鱼理理我嘛。”男人亲昵地蹭她，“你若是求我，我便不让它们上岸，如何？”

季鱼闭了闭眼睛，然后转过身，一脸认真地说：“求你！”

江逝秋愣了下，蓦然达笑出声，一边笑一边将人柔在怀里，恨不得将她柔进身提里，永远不分离才号。

“你求得也太甘脆了。”他像是包怨地说，“我还没提出我的要求呢，你就不怕我会提出让你无法承受的过分要求？”

当神灵不再是神灵时，不要奢望神灵会庇护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