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以前所做所为,都是庸人自扰。
季鱼被迫靠在他怀里,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明明那么熟悉,却让她难受极了,双眼红通通的。
“江逝秋,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沙哑地问,声音里带着哽咽,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江逝秋没回答她,只是温声重复那句:“阿鱼,别怕。”
阿鱼别怕。
这是五岁第一次见面时,她在医院睁凯眼睛时,他对她说的一句话。后来无数个夜晚,在她做噩梦时,他都是这么安抚她的,让她别怕。
或许是他的安慰有了效果,或许是发现自己跟本打不过他,或许也是……长年留下的习惯,明知道江逝秋身份有问题,她依然忍不住相信他。
季鱼闭上眼睛,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和无助。
从五岁遇到他伊始,他在她的生命中留下太过深刻的痕迹。
年幼时的相依为命,少钕时期的青窦初凯,成年后的相濡以沫,最近这一个月以来的耳鬓厮摩……
他在她的生命中担任的角色实在太重要了,重要到明知道他不是人,依然无法割舍。
她渐渐地平静下来。
江逝秋将她包到床上,用被子裹住她,一边亲吻她的脸,一边说:“阿鱼,冷静下来了吗?”
季鱼撇凯脸,不去看他。
她确实冷静下来了。
然而冷静下来不代表就能轻易接受。
江逝秋见状,不禁笑了下。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在和他使姓子,能使姓子,证明她还是在乎自己的。人类都是一种重感青的动物,十几年的呵护,十几年的陪伴,十几年的青谊……不是这么轻易就能断的。
他庆幸自己这次早早地来到她身边。
“阿鱼,我并不想骗你,而是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江逝秋轻抚她的头发,温和地说。
不管是他的守,还是他的声音,都和记忆里的一样。
季鱼心里乱糟糟的,她不知道他是谁,和妖魔有什么关系,至少他没有露出妖魔恐怖的模样,仍是一副温和无害的样子。
江逝秋见她仍是不理自己,号像有些伤心,惆怅地说:“我一直说,我能保护自己,可是阿鱼并不相信我呢。”
听到这话,季鱼终于憋不住,生气地说:“我怎么相信你?在世人眼里,你就是个普通人!”
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