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没想到,如此轻易地就给徐矿打发走了一样。
真的这么简单吗,仅仅是“活差”两个字,就让徐矿不再纠缠自己,低着头从车上下去,没带伞,身边也没跟着人,就这样走进连绵而阴沉的雨势,身影孤独而落寞。
看得郁书青很后悔。
早知道,就应该早点说出来这两个字!
他倒是不在乎伤了徐矿的自尊,因为郁书青这人心思还蛮重,在他心里,如果给你划分为了家人或者朋友,那他就极为护短,要是没有进到这个安全区域,那对不起,即使有过露水情缘,那和路人也没什么两样。
充其量是个长得帅的路人。
那他就多看两眼。
收回目光,郁书青依然过着按部就班的生活,工作,看报表,研究市场导向,偶尔和朋友去郊外骑单车,而更多的闲暇时光,则用来陪伴奶奶。
他已经不再试图说服郁雪玲了。
郁书青早就明白,人的想法由于时代背景和自身认知,会有局限,他不强迫给奶奶拉回来,所以就是尽自己最大可能去配合,之前朋友江泽还笑过他,说郁书青将来要是有孩子了,绝对是那种人人喊打的熊家长,太溺爱了。
郁书青不服气。
“我问你,你之前养猫的时候,猫给玻璃杯打碎了怎么办?”
郁书青没思索:“用纸包好碎片再扔。”
“你养的狗啃沙发呢?”
郁书青继续:“那说明它运动量不够,是我的错,没及时溜它。”
江泽竖起来根手指头,摇了摇:“不,运动量什么都够,它就是欠的,看见沙发就咬,非得给里头的填充物弄得哪儿都是。”
这次,郁书青沉默了会儿。
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眸很认真:“那多买几个给它咬呗,多大事。”
但是今天,郁书青的宽容有些不起效果了,因为奶奶捂着自己的胸口,气得手都在抖。
“你就是应付我,对吗?”
郁雪玲没跟孙子发过这样大的脾气,结婚后,她从未插手过后代的问题,丈夫把全部都安排妥帖,儿子们也很争气,郁家上上下下不指望她操任何心,她只需要考虑今日的茶点合不合口味,明儿是否要下雨,别浇坏了她的花。
郁书青站起来了,恭敬地垂下头:“没有。”
“还有两周你就要生日了,”郁雪玲喘着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