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就可以。”特奥多罗弹掉阿兰搂住他的手,用领带把队友的手捆住,接过贝琳达递过来的杯子,“谢谢。”
贝琳达看着特奥多罗淡定地喝水,自己的男朋友像是水蛇一样在沙发翻滚,差距有亿点大。
特奥多罗看到茶几上面的书,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卡拉马佐夫兄弟》,“这是费佳写的最后一本书。”
他翻看手里的书籍,抬起头看向给阿兰盖上毯子的贝琳达,“你也喜欢陀思妥耶夫斯基?”
贝琳达不好意思地说道:“他的书太深奥了,我有点难以看懂,因为我只读完高中就没有上学了。”
“没关系,他的书即使是文学系的学生未必能读懂。”特奥多罗放下手里的水杯,起身告辞。
“菲尼斯先生,我能找你请教有关于文学的问题吗?”贝琳达的眼睛是暖棕色,看人的时候很温柔。
特奥多罗迟疑了一下,他应该和队友的女朋友保持距离,但是他好久没有遇到能探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人。
足球向来跟文学不沾边,队友更不用说了,范巴斯滕仅限于一起看电影一起看歌剧,对文学兴趣不大。
一道声音打破两个人之间的沉默:“你们在做什么?”
阿兰不知何时坐起身,双手被特奥多罗的领带捆住,他的女友正在勾搭他的队友,他的好兄弟。
这种场景放在哪里都会惹人误会,更严重的可能会让人联想到密密麻麻的情杀,特奥多罗罕见地心虚了。
阿兰的蓝色眼睛在女朋友和队友身上巡视,他第一时间不是愤怒,想揍人,而是给特奥多罗找理由。
他的脑回路类似:一个菠萝披萨怎么会喜欢人类,只有人类会爱上可口美味的菠萝披萨。
特奥多罗被阿兰看得头皮发麻,小声说道:“我经纪人来接我了,今天的宴会很开心,再见。”
他说完脚底抹油溜了,把空间留给这对小情侣,仿佛自己只是路过碰巧,不知为何卷入纷扰。
拉伊奥拉看着满头大汗的球员,语气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看起来像是有什么猛兽追赶你。”
“没有猛兽,就是有一个凶猛的队友可能想把我吃了。”特奥多罗拿西装上面的手帕擦拭汗水。
他想到贝琳达做客英国的深夜采访节目,穿队友球衣?他不会成为小情侣play的一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