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独咬咬牙,对宁凝说,“是我没想到府上不重视嫡庶之别,胡说了几句。既然你们府上没这规矩,就当我方才什么都没说吧,望宁兄见谅。”
宁伍沉着脸,“我们府上确实没有这种臭规矩,以后也少拿到我们面前说。喂,你道歉光用嘴说说就行了?”
“你——”
宁独想说你欺人太甚,但看看周围,那几个官家子都冷眼旁观,有的还露出看好戏的神色,顿时怂了,对着宁凝一躬到地,“是我冒犯宁兄了,万望宁兄海涵。”
“哼,这还差不多。”
宁独满脸通红,也不跟别人打招呼,转身怒气冲冲地走了。
当然,也没人挽留他。
“你们都姓宁,怎么他家的家风就如此之差。”
宁凝将手一摆,“我们只是都姓宁,但是全无干系,根本不是同族,世兄千万别误会。”
“知道知道,哎,他家竟然苛待庶子,真是小家子气。”
京中管家的多是嫡母,生怕落下个苛待庶子的名声,最起码表面上绝对是一碗水端平的。
至于私下有没有耍什么手段嘛,那就看各人的本事了。
但是他们这些大户人家,要得就是那张脸,明面上绝对不能有差错,哪像宁独啊,居然大剌剌地说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打压庶出的兄弟,真是脸都不要了!
宁独受了气,跑出去喝得醉醺醺,直到天色漆黑才回府。
府中的下人正在等他,“哎呦,我的少爷诶,您怎么才回来,老爷正生气呢,叫你不管多晚回来,都要去书房见他!”
“到底什么事啊……”
宁独嘟嘟囔囔走过去,还在门外就听他爹呵斥,“畜生,还不给我滚进来!”
“爹,我来了,您到底为何生气啊?”
“哼,你还有脸问,你今日赴诗会,到底胡说了些什么?如今京中都传遍了,说咱家虐待庶子,你……你简直是个业障!”
他爹胡子都要翘起来了,宁独却很是委屈,“也不是什么大事,居然传遍京城了,他们怎么跟长舌妇似的!嫡出庶出本就不同,我不过实话实说,他们竟然编排我的不是,真是一群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