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没来得及拦住他,八音盒“砰”的一声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音乐声骤然停止。
木片四散落在地上,旁边还有零零落落的白色粉末。
维克特拈了一点,端起一旁的玻璃杯:“是我的错觉吗?”
他把杯子和手上的粉末递到洛斯面前:“你看看这个像不像。”
透明的玻璃杯底积着一层粉末,灰白色,分不清是过剩的糖粉,还是其他的东西。
如果从颜色质地上来看,确实与八音盒里撒出来的粉末相似。
“没人会拿木屑泡茶吧。”洛斯看了眼,语气诧异,“这个粉末好细,不像是木屑。”
粉质细腻柔滑,呈灰白色,和木头天差地别。
洛斯把木片捡开,将地上的粉末拢在一起:“闻不出味道,也不知道有没有毒,不能乱尝,先带回去吧,看看白濋认不认识。”
有事找白濋,忘记了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到现在已经成了习惯。
习惯成自然,洛斯并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维克特摩挲着玻璃杯,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是他的错觉,或许洛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在无意识的纵容白濋,依赖白濋。
如果说爱是清醒的沉沦,那喜欢就是无意识的靠近。
在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有了端倪。
“这杯水要带着吗?”
水已经凉了,不再冒热气,沉淀物越来越多,在杯子底部积成一层。
反观上部分,则是清澈的水,和沉淀物中间形成了明显的分层。
洛斯将拢起来的粉末收好:“带着吧,看看能不能把水倒掉,只留杯子和粉末。”
八音盒都摔坏了,肯定会被发现,多带一件东西少带一件东西,没什么区别。
维克特去卫生间倒了水:“这里也没有镜子。”
不止他们的客房,庄园主人豪华的主卧里也看不到镜子的存在。
洛斯还在翻找钥匙,闻言有些疑惑:“没有镜子不会不方便吗?”
“肯定会啊,不知道住在这里的人是怎么忍受的。”维克特把留有粉末的杯子收好,“那边我找过了,没有钥匙。”
“另一边我也找了,这个房间都找完了,没有钥匙。”
洛斯下意识想抓头发,却摸到扎手的发茬,愣了一下。
两人对视一眼,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