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向他简要概述了情况,而他就像她说的只不过是季度电力报告一样,面无表情地飘起一支笔开始记录。
与此同时,科迪一直在时不时拉扯她的尾巴。最后她受不了了,转过身来瞪着他:“算章,妈妈现在很忙。”
“我们就不去发电厂了吗?”他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小声问道。她的心都要融化了,犹豫了一会最后才摇了摇头。
“小宝贝,恐怕去不了了。现在有紧急情况,有些小马受了很重的伤,他们需要我去让他们重新好起来。”
“可我想去看发电厂嘛!”他稍稍提高了音量抗议道。
“我知道,会去的。我还得去那检查,只是现在没时间罢了。我保证,到时候我会带上你的,好吗?”
这个四岁小孩子的脸上露出一副聚精会神的表情。他想了一会,最后才点头:“好吧。”他垂头丧气,塑料安全帽都掉了下来。“我可是不会忘的!”
她抱了抱他:“这才是懂事的大男孩。我也不会忘,我保证。说不定明天我们就能去,但我现在还说不好。”
车停了,司机大声吼道:“拖车公园到了!”
“你还是得和阴天待上一整天了,”她口中一边说着,一边转身看向速习。“妈妈的朋友会送你过去,好吗?”
他们一起下车,卡车立刻再度前行。他们在高中大门前停下,或者说在曾经的高中大门前停下:这附近的建筑都已经拨给了大学,也都与之相连,让它现在扩张到了足足四条街区的范围。亚历山大的近半数人口都要么作为教工,要么作为某项课程的一名学生参与其中。乔瑟夫就穿着一件毛背心和一条粗花呢裤子,怒气冲冲地站在那里。看到来的是辆卡车,他的怒火似乎稍稍熄灭,但直到他们停车他还是在不停跺着一只蹄子。
“最好是有正经事,亚历克斯。你打扰我上课了!”
她不耐烦地指向她身后空荡的卡车:“乔,赶紧上车,说不定有些小马到不了明天就要死了。”他照办了。卡车开动后她才继续说道:“再说了,我们都知道这段时间你新招了一名助教,大部分教学工作你都交给他代劳。你刚才肯定是在实验室里划水呢。”
“在实验室里划水?”他瞪着她把她的话重复了一遍。他的口音在这些年后还依稀可辨,不过他早就不像以前一样经常出现口误了。“我们是在努力解决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