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们还是得先关着他们,”阴天说。这时真视正准备走进一间铺有床铺的病房,准备和其他几只会飞的小马一起住在里面。“你不用进去。我知道你不会伤害自己的。”
“我不会,”她重复了她的话。“但我想确保他们也不会,我会尽力劝说他们的。等到明天早上,你就把我说的小马放了好吗?”
阴天同意了,但鞭笞看着非常愤怒。不知怎的,她感觉这只独角兽想把这些小马都关起来还另有原因。
那些阴云遮天很高兴能重新见面的小马都聚在二层的一间屋子里,一边吃着军粮一边吵吵闹闹。“嗨。”一天来的疲惫这时开始涌了上来,但她撑住了,让她有时间与暗光、秘纹和漫游一起拥抱,很长时间没有分开。到最后,连鞭笞也加入其中,但橄榄只是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在孤日身旁忙碌,整间屋子里也只有他(和鞭笞)面前没摆着一盘食物。
拥抱终于结束,阴天挤过马群走到躺在床上的小雌驹身前,低头注视着她。孤日看着情况很差,脸上遍布烧伤的痕迹,眼睛和嘴附近尤其明显。她瘦得不自然,呼吸也时断时续,很不稳定。阴天最好的朋友现在看着比她见过的任何小马都要虚弱。“她这是怎么了?”
橄榄摇头:“说不上来。我把她送进病房时她只是勉强吊着一条命,那个东西所做的事情确实让她崩溃了。不好说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或者说,能不能。”他走向桌子,从上面拿来一本皮质封面的薄书,把它丢到床上离她很近的地方。“很显然,如果真有不测,她希望由你来保管它。看来你现在就应该把它拿走。”
阴天看了一眼,一阵寒意突然贯穿全身。她意识到了它是什么:孤独终日的日记。“不。”她推开了它,把它推到孤日腿边。“她还活着,不是吗?只要她还活着,我就不会拿走它。”她强忍泪水,勉强忍住了,但她的声音仍然沙哑。
橄榄看起来还想坚持,但秘纹走了过来,把书从床上飘回到那张小桌子上。“她现在还用不着。”
“可能的确用不着,但也可能亚历克斯就再也醒不过来了。那个东西也许真的有能力杀死她。无论我他妈的做什么,她的情况看着都越来越糟!”他像一匹即将发起冲锋的野马一样喘着粗气狠狠跺蹄,力道大得跺碎了一块瓷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