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书页上用蝇头小楷批注的小字,十分俊秀,看不出一点脂粉气。旁边有另外个字迹歪歪扭扭的,也想学着写注解,胡言乱语不知所云,留的名字是三房的娄天麟。凌霜在下面批注四个大字:狗屁不通。
蔡婳抚摸着书页,垂着眼睛,像是要笑,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书库有个小门。”她忽然道:“就在佛堂后面,前些年下雨,砖墙倒了,垒起来之后,很容易就钻过去了,走两步路就到了书库的小门。你以后不用翻墙了。”
凌霜顿时笑了,蔡婳也笑了,她身上的防备像是终于放下了。
“让文郡主和荀文绮丢人,不是我的计划。”她用平静语气说着最吓人的话:“我跪下去的时候在摸荀文绮的裙子,我知道她的裙子是劈线绣的,手帕也是,我没见过劈线绣,要摸一摸才好模仿,我不知道我的玉能不能找回来,但我保证,她的手帕一定会带着情诗,出现在外面某个男人的手里。”
她说完,看向被她的后招震惊了的凌霜,问道:“所以,这是你心目中注庄子的人该干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