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期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不要脸的最高境界是——</br> 看上去面无表情、一脸正义、十分正经，但是……却能说出极度、非常、十分不要脸的话。</br> 这，大概就是不要脸的最高境界，不要脸的巅峰！</br> 叶佳期算是见识了，狠狠见识了。</br> 很显然，乔斯年已经修炼到了最高境界。</br> 哪怕就是现在说完这番话，他都可以脸不红心不跳，面无表情，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br> 好像，刚刚那话不是他说的一样！</br>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br> 特么的！！！</br> 叶佳期噎住，半晌说不出一句话。</br> 是的，她被气着了，狠狠气着了！</br> 心口砰砰直跳，跳得飞快，仿佛呼吸都停滞了。</br> 她服，她服还不行吗？</br> 叶佳期蹬着乔斯年，目光如刀。</br> “乔斯年，你脸呢？”她紧盯着他的眼睛，咬牙切齿。</br> “我脸？不是好好的。”</br> 说罢，乔斯年转过身，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大步往楼下走。</br> 叶佳期扶着栏杆的手恨不得掐进栏杆，此时，她真得很想掐死这个嚣张的男人。</br> 卡着他的脖子，狠狠掐死他。</br> 乔斯年走到一楼的时候，叶佳期还在二楼。</br> 他往楼上看了一眼，眼眸里覆盖了一层水雾般的温和。</br> “下来。”</br> 语气，就像是对小孩子说话一样。</br> 哄着，宠着。</br> 叶佳期心口跳了跳。</br> 这声音，这感觉……很熟悉很熟悉。</br> 学生时代，她可讨厌上学了，经常磨磨蹭蹭下楼梯。</br> 有时候乔斯年都走到楼下了，她还在三楼磨叽着。</br> 那时，他就会伸出手，微微仰头，喊一声：“下来。”</br> 语气……和现在一模一样。</br> 她的心跳停一拍。</br> 原来，记忆不会有抹去这一说。</br> 存在过，就是存在过，像烙印一样，挥之不去。</br> 所谓忘了，只是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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