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开口:“这么热,要喝些水吗?”她还沉浸在他数值飙升的震惊中,迟疑地点了点头。赵玉珩唤宫人进来,倒了一杯凉水递到她跟前,她凑过去就着他的手喝,在杯沿留下浅浅水渍,散开的碎发往前滑落,快扫到水里了。赵玉珩见了,给她拢了拢。动作温柔。好似鹣鲽情深。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姜青姝发现,像谢安韫那种人,但凡任何风吹草动,他的数值便会上下波动。而赵玉珩呢?她之前无论怎么努力演戏、嘘寒问暖,他的爱情度都一动不动。只有两次。第一次,是她认真读书,跟他聊到要好好做个明君的时候。第二次,是她为他喝了毒|药。姜青姝喝完水,望向窗外的天色,微光乍起,东方将白。今天还有殿试。她精神恢复得差不多了,挣扎着起身,赵玉珩看着少女单薄的身影,问:“陛下今日一定要去?”“必须去。”她张开双臂,让宫人服侍她更衣,朝他露出一抹安抚的笑:“君后好好养伤,朕留霍凌在此处守着你,忙完再来看你。”赵玉珩没有说话。他起身走到她跟前,伸手亲自她系衣带,漂亮的手指打着结,“陛下下次不要再涉险了,臣也是会担心的。”“不。”她低声说:“没有下次了。”监门卫大将军樊聪被她借机降级了,她当时绝不是冲动,她就是仗着别人觉得她没什么心机故意闹的。监门卫和千牛卫一样关乎内宫安全,心腹大患不除不快,她要安排一个既不会被权臣收买、也能服众的人站在这个位置上,这个人选非常难挑,但必须选好。谢安韫一次不成,还可能再来一次。她想借谢安韫的手除掉君后的孩子,谢安韫也想借她的手打胎,她当时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后果不堪设想。如果君后出事,赵家忠诚全线下跌,她就彻底沦为谢安韫操控的人偶了。姜青姝一想到此,神色就泛起冷意。她抬睫望着赵玉珩,借他给她系衣带之际,扯扯他的袖子,他意会凑近,听她小声说:“朕身边的内侍省至关重要,却唯有少监秋月一人可信,此番下毒,君后若确定凤宁宫人知根知底,那朕便怀疑是内侍省之中安插的眼线。”赵玉珩眸光微暗,“除少监外,内谒者监、内谒者、内寺伯等皆无机会下手,唯有内常侍六人、内给事十人,其中或有奸细。”“是。”她仰头望着他,光影没入乌黑的瞳孔的深处,迤逦出淡淡光彩,“朕这几日忙于殿试,还望君后替朕留意,但你要先以身体为重。”“好。”他似乎想抱她,但发之情止乎礼,最终只是怜爱地摸摸她的发,微笑道:“有臣在,陛下放心。”姜青姝朝他扬唇一笑。她换好华美厚重的天子冕服,起身出去,待走远之后,突然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秋月。秋月心神领会,悄悄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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