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旧日的花火”造成的浓雾总算彻底退散,给边缘区带来了久违的难得的太阳光照。
战车两旁是一些零星的低矮平房,居住着被城市半抛弃的、无家可归的、穷困潦倒的人类。在联邦委员会的努力下,这些偏远区域的主干道上好歹被放置了不少交通标识,还有偶尔可见的战略团下属治安队的巡查人员。
远处肉眼可见的极限位置是一道大约十米高度的铁丝网,再往后看去,则是一条将城市完全裹挟的高墙,和被按照固定距离设置的巡逻哨塔。
经过了新元后无数次大规模的“无心人浪潮”和内部争斗,克鲁斯德联邦并没有南边日涅帝国建立苏格拉和切卡夫斯克城市那样的实力,不过也有一点好处,整个联邦境内都不会有苏格拉那般令人绝望的穹顶,以及被大量工业废水污染的环境。
几分钟后,在刺眼的午日阳光和透过窗户涌入的清新空气下,达克在车上缓缓苏醒。
摇晃着迷惑的脑袋,揉搓着残留疼痛的胸口,他幽幽地问道:
“这是在哪?”
“车上。”男人如石头般沉重的声音传来。
“对了,我刚才在监狱,差点要被‘音泯’带走,是你救了我,杀死了他。不过,我明明记得我被他的长枪贯穿了胸口,好奇怪,伤口竟然愈合得这么迅速,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情况。哦,对了……”达克顿了顿,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个,谢谢你救了我……你……能摘下面罩,露出你的真实身份吗?”
“达克,‘音泯’那小子是不是折磨你了?我估计你脑子受伤了,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说着,男人将车速减缓,脱下了斗篷,拿掉了面罩,露出了他特征明显的克鲁斯德之人容貌。
“沃夫亚,你是沃夫亚!”达克激动道:
“哈哈,是你啊。也对,这人生地不熟的都城,就你能来救我了。”
将战车速度恢复,沃夫亚收起了一闪而过的喜悦,转而严肃道:
“你应该是卷入了联邦的一场阴谋,具体的内容‘音泯’那个藏不住事的小子肯定告诉你了,我就不多说了。不过,据我所知,‘旧日的花火’被错误燃放的事件是很早之前联邦委员会定下的决策,他们的目的也是冰原深处、风墙后面的传说‘普拉米尼’所在的区域。”
“瓦西里长官估计已被某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迷惑了心神,某种程度上已失去了理智。旧帝国遗迹中残留的东西比‘无心人’还要危险,是值得被毁灭的。可他还想去重启、利用它们,达成不切实际的目标,真的是可悲又可叹啊。”
“是啊,可是沃夫亚。刚才你闯入瑟讷尔监狱杀了‘音泯’,把我救出,即便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