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婉很配合，立刻把手中的牌子晃了晃。
她并不喜欢出镜，可没办法，这是工作，她也不喜欢举牌子，但很无奈，这也是工作。
这个房间是田舟舟自己租的，一年前，陶婉刚大学毕业，她成绩优异，可……找不到工作，她投了无数简历都没用。
作为外地人，陶婉承担着房租的压力，她的钱已经快花完，却不能向家里要，她受不了父母的嘴角，爸爸她是只会吃饭的废物，妈妈温柔些，却只会让她回家考公务员。
她不想回到家里继续卑微的活着，她想在这座城市中找到属于她的位置，然而现实把她击败，她知道自己快挺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遇到了田舟舟，一个美女主播。
“当我助理吧，照顾我的生活起居，直播的时候帮我互动一下，一个月八千，愿意干嘛”
八千啊！
这太多了，陶婉当时跟做梦一样。
田舟舟点了根烟，深吸一口，然后道：
“姐妹，有些话我必须在前面，搞钱啊！一点都不容易！网上美女太多了，我不足为奇，那如何才能吸引流量呢把你当做参照物来对比，大家的好奇心就出来了，你要跟我干，从此我们就姐妹相称，我们就是闺蜜，你不单单是我的助理，也会成为我的流浪密码，所以，你要有一颗强大的心脏，就好像现在，我你丑，你能接受吗”
陶婉很震惊，却也挺感动。
这个女人看着俗气，但十分真实，这么多年行色匆匆，见过很多人，听过很多虚伪的话，她胖得可爱，她有才气，她只是微胖，她并不丑。
终于有一个直接就她丑的人出现了。
而她，又是能让自己在这个城市里活下去的人。
陶碗咬住了嘴唇，用力点点头。
于是一个组合就这样开始，在大网红时代的浪潮中打拼。
田舟舟干得不错，一年赚了几百万。
她对陶婉也不错，已经从每个月开工资变成年薪，这一年，陶婉就在直播间里举牌子卖丑，赚了四十多万，田舟舟算是她的恩人。
只是黑暗日后，她们被困在了大楼里，家里的吃喝已用完，有钱也买不到了。
这让田舟舟惆怅，也让陶婉郁闷。
没人知道这种情况到底要持续多久。
刚来电，田舟舟立刻开播，收到的打赏格外多，大家都不把钱当钱了，肆意挥霍。
可田舟舟高兴不起来，陶婉当然也没啥情绪。
她有些溜号，关注点不在直播上，而是开始考虑自己的面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