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皆是意料之外,见赵宝珠着大红披风,怀里团着只狗儿的样子,都又惊讶又喜欢,忙不迭将他迎进去,又是倒茶又是拿果子给他吃。
待赵宝珠走了,众人叹道:“这小赵大人长得真是好,穿着那红披风,打眼一看跟画上的人似的。”
却亦有人奇怪道:“我看着,倒觉得小赵大人似是不高兴。瞧那小嘴撅得,都能吊油壶了。谁惹他不痛快了?”
旁人也觉得奇怪:“谁能给他气受?现今有知府大人在后头撑腰,我见那日几个县令巴结他还来不及呢。”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另一边,赵宝珠在绕遍了全县后终于消了气,忙把狗儿还给丘家老汉,才踱步朝县衙门去了。
待到了门口,还没等他迈进门槛里,阿隆便迎了上来:“老爷,您终于回来了,冷着了没有?”
赵宝珠摇了摇头:“我不冷。”
阿隆叹了口气,随赵宝珠走进去,接过赵宝珠肩上的披风,道:“老爷要到什么地方去,也得说一声啊,这一日都不见人,不说是——”
他说到这儿,话头一顿,小心地看了一眼赵宝珠,到底改了口:“就是我们……也放心不下啊。”
赵宝珠见他的情态,就知道他与叶京华闹脾气的事情恐怕衙门上下都知道了,一时有些脸红,却又绷着面子不愿意说软话,只嘟嘟囔囔道:
“啰嗦得很,我都知道了。”
阿隆看他一眼,就知道赵宝珠还没完全消气,机灵地选择顺毛摸:“老爷忙了一日,定是累了,快跟我去用饭吧。”
赵宝珠生着闷气,又在外面走了半日,确实是饿了,遂跟着阿隆向后堂上走去。待净了手,吃好了饭,赵宝珠才觉得舒坦了些。只是这过了好半天,却始终没看见叶京华。
不见倒也好。赵宝珠一边想,一边在心里哼哼,他还没完全消气呢。
谁知他起身,走到后屋里准备沐浴,就听到后头传来敲门声。
一回头,便*见叶京华站在门口。
大门本是开着的,自到了衙门上,叶京华都与他同吃同住,往日也没见着他敲门,卧房说进来就进来了,今日倒是守礼起来了。
赵宝珠见他换了身月白的袍子,袖口上绣着云纹,像是才沐浴过,浓眉玉面,丰神俊逸地靠在门边,做出一个询问的神情。
赵宝珠没吭声,叶京华就当他是默认了,敛下眼往门槛里跨了一步。
谁知他才一只脚进了门槛,赵宝珠便别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