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来到门口,不舍地看着他走远的背影,轻声呢喃道:“人还没走远,我便开始想了……原来这就是相思的滋味。”
春喜关切道:“皇上,门口有风,您还是进去吧,别着了凉。”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子时已过。”
“还有两个时辰,朕便在这里再睡会儿吧。”
第二日早朝,林西刚刚坐下,便有人上奏。
礼部侍郎左侍郎石涛出列,道:“皇上,京中传言愈演愈烈,臣唯恐因此生乱,还请皇上早日大婚,一堵天下悠悠之口。”
这本该是督察院打头阵,可现在督察院左都御史是阎良,而阎良又是林西的死忠粉,督察院上下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愣是没人出声,不得已六部只能自己出头。
工部给事中丘壑也随之出列,道:“皇上大婚关乎国家社稷,还请皇上早下决断,安抚民心。”
刑部右侍郎张渊出列,道:“皇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您已登基三载,却未曾大婚,实在不妥,请皇上三思。”
紧接着又有几人出列,相继加入催婚大队。
见无人再出列,林西这才出声说道:“未曾想先皇都不管朕的婚事,你们这群身为臣子的,却来对朕的私事指手画脚,可是朕平日里太温和,让你们忘了自己的身份?”
众人心里一紧,齐声说道:“臣等不敢。”
“不敢?”林西冷哼一声,道:“记得前几日朕便说过,要为先皇和太皇太后守孝五年,大婚一事待守孝期满后,再做打算。你们是将朕的话当成耳旁风?”
石涛出声说道:“皇上,京都流言四起,实在有损皇上声誉,臣等唯恐有人趁机生乱,这才冒死谏言,还请皇上恕罪。”
“流言为何四起?无非是居心叵测之人耍弄的手段。百姓为何恐慌?是因你们这些无所事事的大臣推波助澜。先皇都未曾逼迫朕大婚,你们有何资格?还是说你们自认可以比肩先皇,甚至超越先皇?”
林西一个大帽子扣下来,跪在地上的大臣顿时冒出了冷汗,他们要是认了,那可是犯上作乱,诛九族的大罪。
“臣等不敢,皇上恕罪。”
林西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恼怒地看着殿中众人,道:“黄河时有泛滥,沿岸百姓深受其害,你们工部若是闲的没事干,便都滚去治理黄河,若是拿不出可行性方案,趁早收拾包袱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