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日子?,离她?小产也过去大半年?了?。
若是另外两个儿媳如此,她?早劝人回去歇息几天:身?体不适,便不必讲虚礼来请安,等身?上养好再说。若得空,或许还会和她?们说几句贴心的话。
比方她?还年?轻,才成婚一两年?,没孩子?急什么?
再比方男人不能太?纵着。他们身?上使不完的劲,内宅女子?怎么比得过,若应付不来,也不必勉强自己承受。
可阿敏媳妇,她?是管不起,更不想管。
纪氏虽有些手?段,把?她?和阿敏的院子?管得严密,可在一府里住着,哪有不透风的事?
四个从小一起长?大、伺候她?许多年?的陪嫁丫头,她?把?不想做妾的强弄成了?阿敏的人,——她?自己的丫头,自己定是去是留,做姨娘也不算差,这也罢了?。可想做妾也有了?身?孕的,虽是没经她?准许就勾上阿敏,到?底是她?奶嬷嬷的女儿!她?竟活活用板子?把?人的胎打下!
柴家?虽非“世宦书礼”、世代富贵有规矩的人家?,可她?嫁给老?爷这三十来年?,也从没似她?一样作践过下人!
这样心狠手?辣、无情无义的人,便是没那个娘,她?也不敢亲近,何况又比她?娘还更狠毒!
朱夫人便不问纪明德一句。
因怕把?人逼急,对她?们下手?,闹得家?中不宁,她?又示意另外两个儿媳也不许再嘲讽她?。
纪明德只当自己把?异样混了?过去。
她?细看婆母和嫂子?们都和往常没大差别,应是不知父亲和公公的谋算。
柴敏又有两天不在家?。
他再回来,纪明德便推受了?风、头疼,让其蓁侍候。
柴敏素了?两天,哪还管得许多,搂上其蓁便去偏房。
纪明德又一夜无眠。
她?不敢问柴敏,更不敢问父亲。
问与不问,她?都只能等着结果,什么都做不了?。
她?也不能去向陛下告发父亲和丈夫!
若他们真想谋反,她?是揭发有功,却也违了?孝义。
“子?女状告父母、妻子?状告丈夫”,不知会有什么结果。
可若只是柴敏酒后的胡言乱语,她?今后更无法在世上立足!
又勉强给婆母请安回来,纪明德仍独坐窗前,一言不发、一事不管。
她?这样像是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