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回自己的衣服,收拾完包,从抽屉里找了些碘伏棉签、纱布和一些急救止血用的药膏胶囊之类的,用小袋子装好一起塞进包里。
回到家,从电梯里出来,温意走到门前,手指覆下去,密码锁点亮。她慢吞吞地按数字,一共六位数字,按到最后一位时,动作停住。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仿佛下定什么决心一般转身,抬手按下对面的门铃,不留给自己一丝犹豫的机会。
门铃按响,没有任何的动静,温意的勇气瞬间丧失大半,她轻轻咬唇,抬手扣了扣门。
仍然没有动静。黑漆漆的木门挡在她面前,仿佛在嘲笑她的怯懦与自尊。
温意退后一步,直勾勾盯着眼前的门,忽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怨气。
她抬脚,不轻不重踢了一下门底。
下一秒,脚步声自身后传来,温意一惊,扭头看过去,顾连洲停在不远处的转角,懒散地半靠着墙,抱胸看着她,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原来温医生,”他声音有些微哑,顿了下说,“这么讨厌我家的门。”
热度从脖子上蹿上来,温意觉得自己脸涨红了起来,她后退一步,一时间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顾连洲笑了一声,没动,仍然看着她,带笑的眼底深情又勾人。
太容易让人产生深情绵绵的错觉,其实他对所有人都好。
温意避开他的视线,不过脑地狡辩:“我不是故意的。”
“是,”顾连洲懒洋洋道。“我亲眼看到了,是我家门自己撞你脚上的。”
……
气氛尴尬沉默,温意恨不得把自己埋了。
她鸵鸟一般的做派逗笑了顾连洲,他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了她,迈开长腿走了过来:“不逗你了,找我吗?”
这要是说不找,岂不是显得她有病。温意硬着头皮“嗯”了一声。
“进来坐。”顾连洲打开了门,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她,一杯自己仰头喝下。
喉结顺着男人喝水的动作微微滚动,他嗓音清润了些:“吃饭了吗?”
“没。”温意答,随即想起自己来的目的,踌躇不定地问到:“我听韩木哥说,你要走了?”
顾连洲放下玻璃杯的动作顿了一下,他坐到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通身的黑色衣服仿佛和黑色皮质融为一体,衬得面部越发立体分明。
他手指点在一边,莫名笑了下:“温意,你知道一个医生说你要走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