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子还没有护栏高的孩子扒轮胎和车后斗凸起的地方, 也能爬进车斗里。
骆筠文、孙鱼重新启动蹦蹦车,还做出上下颠簸的动作。
“报告司机,我们在前面挖了一个大坑, 还用树枝树叶土做掩饰。”
骆筠文身体猛地向前冲:“你怎么不早说,轮胎陷进坑里了, 下去几个人推一下车。”
几个大孩子跳下车:“123, 嘿呦嘿呦……”
车斗里的孩子扒着护栏往下看:“快了, 呀, 轮胎又倒回坑里了。”
李谣劝孩子们别探头, 小心一头栽到地上扭伤脖子,又一脸严肃跟骆筠文、孙鱼说下次不可以做危险的动作,孩子们点头。
三分钟过后,孩子们又开始做危险的动作。
李谣:“……”
就是心累。
孩子的父母笑李谣太小心了:
“他们每天都要到几家拖拉机机房转几趟,比赛从拖拉机护栏上跳下来,看谁跳的远。”
“村支书家的枣树都被他们爬秃了。”
“他们今年挖小鹅菜,没时间作妖,要是往年,你天天能看到玩的好的孩子在一起干架,原因就是几个孩子折了他家的桃枝。”
家里有枣树、桃树、梨树、杏树的,一旦果树开花,他们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果树,从果树开花到结果子再到水果熟了,他们把果树看的十分严。树上的水果被大人摘了,树叶也落了,他们回归群体。
话题被扯远了,李谣拉也拉不回来。
天渐黑,孩子们被大人喊回家,骆谦把孩子们提溜下来,他到锅屋端饭,几个孩子洗了手,跑到堂屋爬到椅子上。
“爸爸。”骆筠文双手叠放趴到桌子上,脸颊挨着胳膊,视线追随骆谦。
骆谦轻嗯了一声。
“我跟阿虎他们说好了,我开蹦蹦车到他们家收小鹅菜,八斤小鹅菜,我给他们一分钱,他们不卖给他们爸妈,卖给我。”
骆谦手一抖,差点把盛在和面盆里的面条洒了出来。骆筠文蹭的一下爬下椅子,跑出去拿了一杆秤回来:“你看,秤前面有两根绳子,前面一根绳子称几十斤的东西,后面一根绳子称几斤十几斤的东西。”
骆筠文数点数,说对应的重量。
“他们是我手下的工人,我赚三毛钱,每人给他们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