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退休老干部爱人是苏州人, 这次他们装修房子,特意请来了苏州师傅。不管是闽南师傅, 还是苏州师傅, 他们打出来的家具都有……对了,老干部称作厚重的文化底蕴,他们还做了改良, 挺新派的。我一进屋, 就感觉出来主人家有深厚的文化修养,热爱生活。”骆谦眼中好似燃起了一把火。
“我都不知道你还有咬文嚼字的一面。”说完,李谣自个儿先笑了。
没有几个农村人说话文邹邹的,她是特例。
骆谦说她打小说话就这样, 他推测她应该天生是个爱读书,会读书的人。说她经常挤出时间偷跑到扫盲班跟老师学习,同样学习,其他人说个话的功夫就忘了老师教了什么, 她却熟记于心。
骆谦还开过玩笑, 如果他年长她八岁,他就出钱供她念书, 培养她当大学生。
他注定要失望,因为骆清亮的老闺女骆语写作业,她问骆语借三年级数学书看。完了, 她认识所有的汉字和数字,读了几遍下来, 完全搞不懂那道题讲的是什么意思。
她清醒的认识到自己语文可能好些, 数学就只会简单的加减。
因此, 她考不上大学。
这话就扯远了, 李谣回到骆谦今儿说话文绉绉上面:“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你。”
骆谦一愣, 随即乐笑,身体探进屋里,揉李谣的脑袋:“那些退休干部穿着讲究,胸前口袋别了一支钢笔,还戴了副眼镜,说话斯斯文文,我跟他们待了一天,他们说了老多文邹邹的话,我总能记住一些。这不,卖弄到你面前了。不过他们看着斯文,摘掉眼镜,脱掉外套,打球又狠又猛。”
他总觉得老干部和他打球,玩了战术。
可惜他没接触过战术,只能眼睁睁看着老干部进球,最后半场他跟上大家的节奏,把对手防的死死的。
和他一队的老干部跟他说年轻就要多学习,建议他有意识的培养自己多看报纸,多走走,多听听,多自省。
后来他就被老干部领进家里洗脸,接触到了他从来没有接触到的家具样式。
骆谦记东西特别快,基本上认真看一遍,就很难忘掉。
他记下了这些家具样式,回来的路上听人谈论个体户,谈到市里出现了卖衣服、卖吃食的小老板,小马的叔叔还说起镇上要开集市,暂时定下来七天开一次,骆谦萌生一个想法,就是开一个家具店。
骆谦问李谣到镇上租房子开家具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