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到她之前发的那十几条短信可能都被淹没在周宴舟手机的垃圾信箱里,陈西就泄气了。
这个点正是下班时间,不少路人经过都会往陈西身上瞄一眼,其实没有任何含义,陈西却品出了许多深意。
她受不了那些眼神,终于鼓起勇气给周宴舟打去电话。
嘟、嘟、嘟——
每响一声铃,陈西的心情就往下坠一分。
眼见响到尾声对方还没接通,陈西焦灼的心情突然平静下来。
后背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冷得她直打颤。
她手指发麻地想要挂断电话,却在前一秒响起男人寡淡的嗓音:“有事儿?”
声线冷淡,透着没散尽的怒气。
陈西那颗噗通跳动的心脏终于坠落尘埃,她握紧手机,闭着眼说:“我到柏悦府了,可是物业不让我上去。”
那端沉默了两秒,毫无征兆地挂了电话。
陈西看着已经结束的通话,心脏仿佛被针刺了一下。
她吸了口气,站起身,回头看看柏悦府三个字,提着包准备走人。
结果没走几步就被匆匆下楼的周宴舟叫住:“往哪儿走?”
陈西听见声音,脚步一滞。
她背对周宴舟,突然生出胆怯,不敢回头看他。
周宴舟瞧见这幕,他皱了皱眉,几步追上去。
他叉腰站在陈西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两眼丧家犬似的姑娘,忍不住发火:“傻吗?不知道跟物业讲你住哪层?”
陈西全程一言不发。
她余光偷偷落在周宴舟身上,才发现他换了早上正装,如今穿了身烟灰色、珠光缎面睡衣,脚下鞋都没换,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