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候对阶级观念很模糊,甚至没意识到她跟周宴舟如果不是偶然的意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或许她太年轻,对金钱、地位、身份的理解并不透彻,又或者她那个年纪还固执的认为真爱可以抵挡一切困难,所以面对诸多已经可以预见的困难,她异想天开地觉得总会有意外。
后来撞了南墙才发现两tຊ个阶级的人要走在一起有多艰难。
那顿饭吃得还算愉快,陈西去完洗手间回去,周宴舟给她夹了不少菜,夹到最后她碗里都放不下了。
陈西见他没有罢休的趋势,连忙伸手盖住碗口,摇头晃脑地表示不需要了。
周宴舟这才罢休,将刚夹的羊肉放在了自己的碗里。
江迟注意到两人的一举一动,既惊悚又觉得荒谬,他什么时候见过这厮给人夹过菜?平时一堆人伺候他还得看他脸色行事,何曾体贴到这个份儿?
想到这,江迟放下筷子,一脸认真地问:“你是我亲哥吗?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周宴周冷眼瞥他,语气冷漠地否认:“咱俩认识吗?”
江迟嘿了声,一脸不服气:“不是。你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我大老远给你运羊肉、三文鱼回来给你办接风宴,你倒好,直接六亲不认了。”
周宴舟懒得搭理江迟,他放下筷子,瞥了眼埋头苦吃的陈西,不紧不慢地问:“吃饱了吗?”
陈西刚塞了口三文鱼,她囫囵地啊了声,迷茫地望向周宴舟。
对方手搭在椅背,翘起二郎腿,姿态闲散道:“吃饱了走人,送你回酒店。”
陈西:“……”
她囫囵地嚼了两下肉,慌张地吞进喉咙,放下筷子点头:“吃饱了。”
这一幕太戏剧化,惹得对面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