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周边,经常能够看到一些百越诸部的越民,越民也不是所有人都与大幽人敌对,他们久居山中,平日里还要来大幽境内换取盐巴、铁器这类山中稀缺的物件,在天虞城见到这些越人也并不出奇。
“我当然清楚,”被称为楼冲霄的中年人,正伸出右手,把玩着饮尽酒的酒杯。
“你们想要知道的是那枚商螽印的下落,对吗?”
“混元派的商螽印只是其一,”阴阳秀士冷冷开口:“我师兄青鱼子与阁下一同前往悬棺山离焰洞,后来不知去向,楼冲霄,你是否应该对此事有个交待。”
“青鱼子道兄不知去向吗?”
楼冲霄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这事你找我也没有用,因为我也不知情。”
“是吗?”
阴阳秀士是个秀才模样的青年,只是浑身邪气森森,双眼中似有青焰般的火光闪烁。
“可是我那师兄的一件随身法器,意外流落到了某个散修手中,我门中的高手用搜魂手法得出的记忆,这法器的出处貌似与你有些关系。”
“嘿嘿,”楼冲霄也不辨解,只是看向另一边的那个老渔户,双眼神光烁烁。
“钓鱼的,你也应该给个说法吧?找我究竟为何意?”
“好。”
南沙钓叟也不废话,直言道:“老朽别无他意,只为商螽印而来,此印源自天晴老祖,这人是混元派的高手,亦是那元元老人的师弟,若是楼小友愿意交出商螽印,老朽愿意保你周全。”
这位南沙钓叟这般言论一出,周围的众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多了一丝敌意。
“南沙钓叟倒是个爽快人,可惜那东西不在我身上。”
楼冲霄摇了摇头。
南沙钓叟闻言一声冷笑,道:“楼小友,你的底细我们也很清楚,你表面上是横行于南陵一带金衣帮的帮主,又是统领西河州黑道绿林、江湖两道的总瓢把子,实际上,你的真实身份是白密阿吒力教的四大护法,是教主金蝉飞的大弟子。”
阴阳秀士也接了一句:“你们白密阿吒力教与佛门、泥教一样,都是大幽朝廷的肉中刺、眼中钉,你的身份一曝光,除了那大幽朝的斩邪司容不下你,南疆本地的霸主五傩教也会派出高手追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