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吃人的目光终于从他的身上移开了。
兽医偷偷松了一口气,开始替桑荼扎针吊水。
傅昭礼拧眉看着那银色的针尖扎入小狗细弱的血管里,心尖一下下的抽疼。
他的小姑娘多怕疼啊,可现在却要承受这些。
他恨不得代替她承受一切痛苦。
“好了。”
兽医才出声,桌上的小狗就不见了。
傅昭礼已经将桑荼小心翼翼地拢在怀里,他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轻轻贴住小狗的额头,嘴里低声呢喃着:“不痛不痛,没事啊……我在这里……”
“呜呜……”
桑荼闻到了熟悉的气味,从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声,就像是撒娇一样,不停地往傅昭礼的怀里钻。
兽医看了,忍不住感叹:“哎哟,真是羡慕死了。”
刚刚在他们这儿检查也遭了不少罪,可它愣是一声不吭,没有任何反应,这才到傅总那儿,就像是找到了家的小孩,可劲儿地亲。
再看看傅总,那样一个在外面雷厉风行,轻而易举搅动风云的男人,现在抱着小狗的手都还在发抖,一时间叫人对他的畏惧都少了几分。
兽医又叮嘱了几句:“它现在身边一直要有人守着,等水吊完了要及时换,另外这些药每隔三小时喂一次,晚上会辛苦一点,另外啊最好……”
傅昭礼认真地记下。
兽医们被留在了傅家,段洵将人安排好后,再次回到小院子。
“傅总,我来守着吧。”他知道傅总对这只小白狗的注重,所以也没让其他佣人过来。
却不想傅昭礼没有丝毫迟疑地拒绝了他:“不用。”
段洵张了张嘴,最后无声地退了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傅总对这只小白狗的态度好的有些太过突然了。
连名字都起得和桑小姐一样,这该不会是求爱不成走火入魔了吧?
…
傅昭礼守了桑荼一夜,寸步不离。
喂药,换吊瓶,喂营养液,所有的事情都亲力亲为。
可桑荼的情况仍旧反反复复。
原本她就像个小暖炉,可现在的体温一阵冷一阵热,呼吸急促,还总像是做了噩梦一般,发出叫人心疼的呜咽声。
傅昭礼的心也跟着在烧得滚烫的铁板上,反复烙了一晚上。
一整夜,小院子里灯火通明,时不时地响起男